柴进强忍住吐意,对着武松摆摆手,道:“你们谋害我兄弟性命,这会儿到求我饶命起来,杀了罢。”
武松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这差拨。
林冲苦笑一声,道:“今日之事,全在林冲一人身上,定不会连累官人和二郎。”
柴进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即使我杀了这陆虞侯和差拨,那赵官家也不会把我如何,这点颜面他还是要的。只是这先前他们说的是央浼了两人,只怕那管营也在里面。若是这事让管营知晓,必定告林教头一个火烧草料场之罪,当务之急是送林教头出去。”
柴进顿了顿,继续道:“我也不瞒兄弟了,我马匹上面有银子,也是快马。你和武松速速出行,一定要在官府搜图画影之前到梁山。其余的事林教头尽管问武二郎便是。至于林娘子和张教头,有我在,定不教嫂夫人伤到分毫。”
林冲虎目含泪,对着柴进拜了一拜出言道:“小人……小人多谢大官人,异日不死,定当效犬马之报!”
柴进又嘱咐武松道:“二郎一定要照顾好林教头,路上教头但有疑问,你都可据实相告。”
见武松也是点头称诺,柴进摆摆手,却道:“去吧,等官府稍微松一点,小可再让教头夫妻团聚。”
林冲也不是个犹豫的人,告别过后当即上了柴进的马,与那武松直投梁山而去。
见林冲与武松走远了,柴进突然发觉自己身边一个好汉没有,第一次这般空落落的。
柴进简单的收拾了下现场,就回到家中自是不提,却说那沧州管营久等不见差拨并两个特使回来,急忙带人查看,这才得知三人都死在林冲刀下,草料场也被烧了。
他也不细看,心中明白定是三人行事不密,被那林冲发现。也不用勘察,直接找到沧州府尹,状告林冲杀人烧草料场的事情。
府尹大惊失色,连忙派人,随即押了公文帖,让州府的捕快杂役等人,沿着草料场四周,画影图形,出三千贯信赏钱捉拿林冲。又写了公文,派人前往开封府,将事情告诉了高太尉。
接到高太尉的传信后,已经是三五日后,府尹接到书信后,看了许久,这写了份请帖。又将请帖交给侍从吩咐道:“你去那柴大官人庄子上,将请柬递给崇义公,就说明日中午本府今晚做东,请他赴宴。”
那随从连忙领了命,接过来请帖,取了马匹,直奔柴大官人庄子而来。
不过个把时辰的时间,那随从就来到了庄外,下马对着庄客问道:“这位哥哥,大官人在家吗?我是府尹派来的。”
庄客连忙去通传,不过片刻的时间,那庄客又拐了回来,对着随从道:“大官人请你过去,你跟我来吧。”
庄客将随从引到了一间房屋的外面,道:“你且在这里稍后片刻,等大官人上完了课,自会出来。”
随从点了点头,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屋里看去,他这个角度也巧,正看到柴进拿着两个小球,对着一屋子的孩子演示什么自由落体。他也听不懂,就小声问庄客道:“大官人这般人物,怎么教起来孩子了。”
那庄客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家大官人宅心仁厚,将这些孤儿收容来,又请了先生教读书写字,自己还经常来上一课,这种大人做的事,你怎么能看明白。”
别说随从看不明白,连庄客都有些看不明白,只道大官人仁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