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欤看向使者,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让人把他带下去。
桑欤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帝肇也不敢问,只能坐在旁边观察她。
她和帝肇一母同胞,父亲又是国师,当时母皇去世时,父皇就给了他们两个每人一块玉佩,是一块完整的打碎之后的模样。
另外一块在父皇那里。
当时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就连他去了什么地方,在哪里,她和帝肇都不知道。
他们就是想要写信寄过去都不知道怎么弄。
关于国师的事情,也就是他们的父亲,她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一点,他是当年母皇选中的人。
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覆手为雨,翻手皆可令数人命丧黄泉。
世人说他是天才,亦是残暴清冷的恶魔,但是却折在了他们母皇的手里。
对于国师的信息,不多,但是每一个,每一条,几乎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精占卜,昭风雨,观日月。
众人对他的形容,几乎是无所不能。
桑欤微微眯眼,这尼玛不就是小说男主的标配吗?
其他不说,就仅仅只是外界的传言,都几乎要把他吹到天上了。
帝殇,一个被世人供起来当神的人物。
啧。
原主记忆里面关于他的记忆不多,有些已经很模糊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记得当时帝殇走的时候,是带着她的母皇尸体一起走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玉佩会在容国。
看来她要去容国走一遭了。
去在见见那个被世人供起来当神的男人。
桑欤抬眸,“隅朝就暂且不回了,我去容国。”
桑欤的回答,在帝肇的意料之中。
父皇和母皇都很宠阿姐,现在母皇已经去世了,数十年未曾联系的父皇可能在容国,她自然会去。
帝肇也没拒绝,他算是看出来了,阿姐的武功恐怕是在他之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
保护好自己是肯定的,在加上还有一个姜郢,阿姐的安危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阿姐,你考虑清楚了吗?”帝肇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复杂。
桑欤可以去容国,但是他不可以,他是隅朝皇帝,国不可一日无主。
如果他去了容国,那些人耍什么把戏,那么隅朝也就可以说是倒了一半了。
但是如果是阿姐去,他可以以容国的安危来威胁他们,阿姐也不会有什么事。
更何况,现在无论如何,隅朝都属于势强的那一个。
“嗯,即刻出发。”
桑欤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帝肇深呼吸了一口气,“阿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就是……
如果可以,记得把父皇带回来……”
桑欤勾唇一笑,揉了揉帝肇的脑袋:“放心吧。”
桑欤和姜郢一起出发,暗中还有二十暗卫保护。
这些暗卫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他们保护桑欤,就没什么顾虑了。
容国是除了隅朝这些国家中最强的,位于南方,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最冷的时候,也不过隅朝的秋天而已。
这些年来容国一直都在隅朝的身下翻不了身,更是派容顷做了质子,在隅朝面前可以说是低微至极。
也怪不得会在不久前发起进攻,啧。
她是从隅朝边境出发的,距离容国还有八日的路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