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场战争几乎摧毁冥界的神灵体系，死神成堆成堆地消失，侥幸活下来的要么本源受损、浑浑噩噩，要么处于封印状态，一生都不能动用神力。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战争，阿伏伽德罗这样的蠢货根本不可能成为无尽之地的统治者。

克林德陷入沉思，思索片刻后，转身离开，他要去寻找冥神多姆，这件事必须查清楚，绝不能给人类众神第二次机会。

……

卢克几人并未意识到触手背后的故事，只是单纯地把它当成外表特殊的缝合怪。

神魔战场被雾气包裹，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在这里不是虚无之地，没有折叠空间，依靠动力装甲的定位系统，众人还是确定了中心地带的大致方位。

沿着直线一路前进，沿途碰到不少劫道的，都被克拉克随手清理掉，飞了大概五个小时后，浓雾散去，前方光芒闪烁，赫然是一片堆满白骨的大地，地上长满了用骨头制作的花朵，花瓣闪烁着白光，给人圣洁的味道。

“出现了，长满白色骨花的平原。”

戴安娜惊喜交加，“卢克，我们找到了。”

克拉克和荣恩也是难掩喜悦，黑亚当说过，无回谷在开满白色骨花的平原上，眼前的场景刚好印证他的话。

卢克却没那么高兴，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周围，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安静的可怕，没有缝合怪，没有亡灵幽魂，也没有奇奇怪怪的生物，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还有地上的骨头……

捡起一块骨片放在手里，明明是死物，却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这也太古怪了吧！

卢克本能地感到不对，有种如芒在背的刺痛，却怎么也找不出原因，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地上的骨头碎片很厚，足足有两米，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就仿佛踩在尸体上。

克拉克低声道，

“不知怎么，我有种很不安的错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

戴安娜环视四周，“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荣恩闭上眼睛，用心灵能力探查，片刻，微微摇头，

“没有心灵波动，什么都没有。”

克拉克皱眉道，“可是，我确实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卢克不由得高看他一眼，不愧是超人，生命法典的拥有者，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危险感知。

“卢克，你呢？有没有感受到。”

卢克默默摇头，

“回家的路就在前面，不管有什么危险，都必须跨过去。”

三人同时沉默，相互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握紧拳头，卢克说的没错，回家的路就在前面，神也好，魔也罢，凡是拦路的，就得死。

坚定信念的几人毫不犹豫地向平原深处走去，路过第一个骨花时，卢克停下来，伸手握住花茎向上拔。

咔嚓！

花茎崩裂，刹那间，一声叹息在脑中闪过。

卢克紧皱眉头，越发觉得不对，拿着骨花仔细打量，下一秒，花瓣消散，变成无数荧光洒向天空。

与此同时，断裂的花茎长出新的花朵，如之前一般熠熠生辉，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几人怔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