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主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特斯·亚当点点头，抓起沙赞的衣领一步一步走向圆桌，在最中间的石椅上坐下，灯光微暗的大厅里，体型健硕的壮汉独坐在王座之上，体会着阔别千年的美妙。

“从现在起，我就是永恒之岩的主人。”

沙赞痛苦地闭上眼睛。

“怎么，你不愿意，别忘了，是你把它交给我的。”

“我已经把它拿回来了。”

“你快死了，你死后，它自然是我的。”

“不，他不是你的。”

沙赞喘了口气，“我已经找到新的继承者，那个孩子的心性远超过你，他会引导世界走向新的未来。”

“你在撒谎。”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已经赋予他的新的六神之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语气虚弱地规劝道，“世界已经变了，王权陨落，众神消失，奴隶也成为历史，现在是民主自由的时代，亚当，收手吧，不要想着去改变，或更正，让民众自己决定未来，如果你真想做些什么，那就做个好人。”

好人？

特斯·亚当呵呵地笑起来，

“五千年前你说过同样的话，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战友兄弟惨死，现在你又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父亲，我们不一样，你是捍卫者，为了真理可以抛弃情感，连最爱的女儿也敢舍弃，我做不到。”特斯·亚当握紧拳头，“我只想用自己的力量打造一个家，一个完美自由、没有压迫的国度。”

沙赞苦涩道，“你这样只会给世界带来灾祸。”

“我会让它变得更好，和伊西斯一起。”

沙赞定定地看着他，长长地发出叹息，“拉美西斯没有说错，你的心灵已经扭曲，没救了，你不配拥有六神之力。”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特斯·亚当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众神为什么会选择你，善良？和平？友爱？谦虚？统统都是狗屎，他们选择你只是因为你够聪明、善于妥协，从不违背他们的意志。”

“众神都是一群伪君子，表面看起来光鲜，背地里隐藏不知多少丑闻，七大神系无一例外：

奥林匹斯山淫秽堕落，父女通奸，母子乱搞，凡人都不会这么干；

埃及众神争权夺利、自以为是，视信徒如猪狗，那些神庙、金字塔下埋藏了多少骸骨；

印度大梵天贪慕虚荣，用经文控制思想，把好好的人变成猪狗；

美洲太阳神、玛雅羽蛇神是一丘之貉，用活人当祭品，以人肉为食，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非洲巫神更是残暴，用黑巫术提炼婴儿的血肉灵魂制造武器，恶魔都会这么干：

至于东方仙庭……”

特斯·亚当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如果他们不内斗，世界早就统一了。”

“沙赞，我伟大的父亲，这些难道你不知道。”

沙赞沉默地摇着头，

“众神确实有很多不当的地方，但是，是他们保护了这颗星球，没有他们，世界早就灭亡了。”

“他们只是在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