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怎么样了。”

“你跟我来。”

凯特·纳什带着女儿来到没人的房间，关上屋门，

“事情经过你都知道了吗？”

瓦妮莎擦掉泪水，“他们告诉我父亲被恶魔附身，真的吗？”

凯特·纳什苦笑着点头，乌黑的眼圈难掩疲惫之色，身为第一夫人，没人知道她在这一天遭受了怎样的压力。

瓦妮莎急道，“那父亲他？”

“已经好了，体内的恶魔被驱逐出来，只是……”

凯特·纳什张张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第一夫人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水，“瓦妮莎，我的孩子，你要做好准备，你父亲即便醒了，也有可能失去记忆，甚至变成低能儿。”

“怎么可能？”

女孩呆住了，满脸震惊，“恶魔不是被驱逐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第一夫人叹了口气，缓缓道，“他们给我的解释是你父亲在驱逐恶魔的过程中灵魂遭遇重创，灵魂受损会引起一系列后遗症，比如失忆、失智、失能、变成植物人等等等等。”

“医生呢？医生怎么说。”

“医疗组对他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其他地方还好，唯有脑袋。”说到这里，第一夫人再次叹气，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他的脑电波极其紊乱，持续一天了，还是没有平稳的迹象。”

这时，屋门被推开，一个工作人员冲进来，急匆匆地说道，

“夫人，总统醒了。”

两人狂喜，大步冲上病房。

病床上，昏迷的乔尔·纳什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淡漠、平静、毫无感情色彩的瞳孔，看到这双眼睛，周围人莫名的心里一寒，有种被死神盯上的恐惧感。

瓦妮莎没想那么多，一头扑上去，哇哇大哭，

“父亲！”

乔尔·纳什转过头，冷漠地盯着她，眉毛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

“你是谁？”

简单的话回荡在房间里，然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众人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总统，瓦妮莎也停止哭泣，漂亮的脸蛋布满泪痕，眼神却充满惊愕。

第一夫人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捂住嘴巴离开病房，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最坏结果出现，总统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