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特死了，连带着总统也没了。

这对卢克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山姆·莱恩等人的要求是尽可能让总统活下来，大选即将来领，两个候选人之一的汤姆逊患有老年痴呆，干不了繁重工作，总统的重任只能落在乔尔·纳什身上。

若他活着，至少能维持国家运转，现在却死了……

卢克皱了皱眉，感觉很棘手，抛却山姆·莱恩不谈，瓦妮莎那边也没法交代，自己答应过，让他们一家团圆。

“可惜了。”

卢克摇头一叹，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稍许，亚当步履蹒跚地走过来，每走一步，都有血珠落在地上。

“少爷。”

卢克打量一遍他身上的伤口，顿时皱起眉头，

“没事吧！”

“身体受损严重，灵魂也在光圈扩张时遭受极大削弱。”

“需要多长时间复原。”

“至少一个月。”

卢克点点头，一个月不算长、也不短，忽然心里一动，也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异常诡异，眼睛半眯着，闪烁的目光带着紧张、亢奋还有一点点惶恐，就像准备潜入农舍偷鸡的狐狸，

反复斟酌后，抬手指了指脚下的尸体，

“你觉得这具身体怎么样？”

亚当不明所以，习惯性地点头。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卢克来回踱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亚当，有没有兴趣成为米国总统？”

亚当愣了一下，虽然是死亡魔法的产物，但他并不愚蠢，反而因为吸收太多人思想的缘故，拥有极高的学习能力，一段时间下来，他对人类社会有了充分了解，很清楚米国总统意味着什么。

“少爷，我没有能力扮演好总统的角色。”

“凡事总要试试，不试怎么知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卢克拍拍它的肩膀，兴奋道，“来，试试，让我看看效果。”

亚当无奈，只能离开恶魔的身体，变成魂雾钻进乔尔·纳什的体内。

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毫无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瞳孔。

卢克上下打量一边，指了指嘴角，

“学会笑！”

亚当总统裂开嘴角，好像撕咬血肉的野兽，扯出难以置信的冷笑。

卢克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这样的笑容别说他了，傻子也能看出不正常，让他扮演总统，一眼就会被戳穿，可卢克不想就这么放弃，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

“亚当，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两天之内，学会表演。”

“表演？”

卢克重重点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表演是你融入总统身份的第一堂课，要想成功，必须学会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