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 无咎，酆无咎，你……”见青年像发了怔, 且面『色』越来越白, 容钰眉心轻蹙，更着急。她强忍着身的无力, 伸手想要触碰青年的眉心, 仙力他检查一下。

只手指还未碰到青年，被倏抓住。

“容钰。”青年拽紧了她的手指，忽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他向来都唤她将军, 几乎从未这般叫过她，甚至还以这种语气。

“……怎么了？”不知甚, 那一刻容钰的心忽滞了滞。她不由得抬眸看向青年, 对上了那双还未恢复正常的眼睛，一瞬间，竟不知何难以挪开自己的视线。

“我心悦于你。”

他终于还压制住了心里那丑陋的欲望, 取得了暂时的胜利。深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终于被说出来，酆无咎的心感受到久违的轻松。

“抱歉将军, 我破戒了。”他努力的压制着蠢蠢欲动的魔心, 轻揽着怀里的人，又快速地飞了一会儿, 后落在了一座陌生的山林里。

“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让你失望了……”把容钰放了下来，酆无咎倏背过了身去, 原谅他的懦弱，他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她对他的失望。他握紧了双拳，声音干涩, 像被人刀割伤了一般，压抑到了极致，“抱歉，我……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应该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她把他当做至交好友，甚至他放弃了仙籍，沦落至此，而他，却只个对她生了非分之想的小人。

他不仅想做她的朋友，还想她唯一的爱人，她最亲的人。

贪心至极。

所以，她定失望透顶了吧。

今的他，与曾经的司马承又有何区别？他也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酆无咎的心倏沉了下去，身的温度似乎也在这一刻降到了最低，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带着刺骨钻心的冷。

“傻子，你这说，她依会厌恶你的。”

“与其此，不先满足了自己。既无何她都会厌恶失望，那何不让自己开心一？”

“酆无咎，动手吧，她现在就你的掌中物。只要你愿意，无人能阻止你，你现在就以要了她！以你今的能力，天庭也奈何不了你。”

“你以与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无人能管束你，只要你愿意……”

酆无咎完全忽视了脑海里的那道声音，更没有回头，而猛闭上眼，后决地执起了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你疯了吗？！酆无咎，你要干什么？！”

“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我自己。”他终于在脑海里回应了那道声音，唇角微微翘了翘，像在。

她信他，还选择了他，这足够了。无因情还义，他都应该知足了。他能死在她的身边，幸事了。

酆无咎手上猛力，刀尖刺穿了身上的衣裳，刺破了皮肤，眼看着要刺进他的胸腔里。

就在这一刻，他手腕却被人重重打了一下，手上一松，手中刀倏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谁让你死了？”熟悉的女音带着淡淡的冷意和愤怒。

容钰。

酆无咎倏睁开眼，对上了那双染着怒意和不满的眼睛，他怔怔的看着，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愣愣的唤了一声，“将军。”

“才向我表明了心意，要自绝？”容钰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意，声音也冷漠的，她却拽紧了酆无咎的手一直没有放开，“酆无咎，若你真这做了，才会令我失望。”

“你……你不讨厌我吗？”酆无咎喉咙干涸，也不知害怕还紧张，声音有些发颤，“我、我竟对你生了那种心思，你、你……”

“哪种心思？”不等酆无咎说完，容钰直接道，“你心悦我，不想与我做朋友，而想做……夫妻吗？”

夫妻二字让酆无咎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一时间，竟动也不敢动，像被套上了枷锁一般。

心脏更骤停了下来，他不由自的屏住了呼吸。

容钰说着说着，忽了一声，因意，让她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恍若晨间朝霞，美不胜收。

“男女欢爱，天经地义，我何会讨厌？”容钰直直的看着他，“你又因何认定我会讨厌，而不……与你一？”

与你一。

最后个字，犹惊雷在酆无咎的耳边轰炸响，炸得他竟有那么一刻以自己在做梦。

“酆无咎，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否对你生了男女之情，，我不讨厌。”面前的女子轻着，声温柔动人，“反正今我也不神仙了，不再管什么仙凡有别。”

“说起来，在人间，我这般年龄的女子，几乎都婚生子。不做了妻子，做了母亲。算算年纪，”容钰话音里的意更浓，“我也该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所以，”

她忽地一步步朝他走近，与他只有咫尺之间，抬眸含问道：“或许我们以试一试？”

酆无咎怔愣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心脏跳得比擂鼓还要激动。他张着嘴，这一刻，却只觉喉咙干涸至极，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容钰微微一挑眉，沉下了脸『色』，说着要转身离开，“若不愿意，那当我没有……”

“不！不的，我愿意！”眼见着她真的要离开，酆无咎终于反应了过来，身比大脑反应更快，猛地朝容钰冲了过去，本能地拽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离开。

“我愿意，我愿意，我、我愿意……”他的声音颤抖的不调，嘶哑至极，脸上满焦急，“你都说了，你大将军，你不能食言！你不能走！”

容钰回头，看着他急得脸『色』通红，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