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寒也没去公司,而是右转了方向盘,去了一家酒吧。
负责人看到是厉司寒来了,二话不说立刻领着他上了四楼。
“二爷,您的这几位朋友昨晚深夜来的,喝了不少的酒,后来就睡着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说着,就推开了一扇门。
临近中午了,包厢内还是乌漆嘛黑的一片。
“你先下去。”厉司寒扫了一眼跟前的景象,才吩咐道。
“是。”负责人听言就直接退下了。
厉司寒沉默片刻,才从横躺在地毯上的秦朗身上跨了过去,一把将窗帘给拉开了。
“哗啦!”一声,那刺眼的光芒一瞬间从窗外钻了进来,驱散屋内深沉的黑暗。
也不知是这声音还是阳光惊扰了地上沙发上躺着的三个人,大家都迷迷糊糊的动了动。
最先醒过来的是靠在沙发边缘睡着的漠北。
他昨天精心打理的短发早没了形状,此刻乱的像个鸟窝。
那双本该精神的眼睛也被阳光眯的快要睁不开了,眼皮都有些泛肿,下巴上的胡渣都冒了出来。
整个人那叫一个沧桑……
他一开始睁眼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等他终于看清楚来人是厉司寒之后,那眼神是明显的一缩啊!
眼神顿时就慌乱了几分,下意识的伸腿踹了一脚旁边的秦朗,然后又伸手去推同样在沙发上坐着的魏子州。
按照道理来说,魏子州应该比这两个人都更有警觉性,也是那个应该最早醒过来的,奈何昨晚真的是被他们灌了太多的酒,好久没有这样大醉过一场了……
也是真的睡的沉了点。
不过这会后被漠北这么一推搡,也跟着转醒了。
他是三个人中睡的最规矩的了,至少是坐在沙发里的……
漠北是斜挂在沙发的角落上,秦朗更惨,直接睡在地毯上了。
他也是睡的最沉的那个,被漠北连着踹了两脚,这才咕哝了两句,睁开了眼……
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这是个啥情况,就听见厉司寒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昨晚,喝的挺开心?”
说话的时候,顺势将眼前的三个人都扫了一遍。
魏子州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神态有些慌乱,但也不过就是三秒钟的事情,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自若,还和从前一样冷静。
漠北就有些僵硬了,他咽了咽喉咙,没说什么。
只有地上的秦朗瞪大了眼珠子,心说这厉司寒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他说着,下意识的就要坐起来。
结果没看清楚形势,一脑门就撞到了旁边的桌子,砰的一声,然后就是秦朗哀嚎的声音,“哎哟喂!我的头啊!”
本能的就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蜷缩成了一个婴儿,看上去真的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漠北抽了抽眼角,又踹了他一脚,“行了,别嚎了!就你那脑袋,撞一下还能更傻是咋滴?”
秦朗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做什么都夸张。
这吃的喝的夸张也就算了,尤其是受伤这种事情,嚎的是一声比一声惨烈。
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断胳膊断腿了呢!
魏子州扫了一眼跟前的两个人,依旧没说话,只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天知道他怎么会和他们在这里混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