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说话更让人心疼。
漠北眉心微动,不用说也知道这哥儿们这几年过的真的是很神伤啊。
有些人伤在身体,即便治好后留下了伤疤,但终归是能治好,也不会再疼了。
可有些人伤在心灵,看不见摸不着,根本没的治,指不定还有人跳出来骂这就是矫情。
也只有真心痛过的人,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啊。
还没来得及想到更多,漠北就在前方路边看到一辆停下来等待的黑色奔驰。
鸣笛了一下,对方便会意,重新驶上公路。
魏子州再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沉默着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坠入长时间的沉思之中。
他的故事,太长太长,说起来太痛,所以他选择了深藏。
只是看到邮轮上的婚礼现场时,还是会忍不住想到自己当年的那场婚礼。
那时候……
也是真心爱过啊。
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曾经那么深爱的人,有朝一日,说变就变了,看着他的眼睛里再没有光和爱,有的只是满目的憎恨与埋怨。
闹到最后离婚,比寻常的夫妻惨烈多了,因为他的身份。
那种痛,说是钻心彻骨,也毫不为过。
离婚之后,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极为亲近的兄弟朋友,他也没有说一个字。
后来还是父母要见孙子,事情满不下去了,去查出来的。
他也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解释。
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发生了,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谁是谁非,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次回来,他也想到兄弟们肯定会问起自己这些事情,至于究竟该怎么说,还没想好。
或许,大醉一场之后,那些说不出口的话能容易一点说出来吧……
又或者,就这样把过去深藏,永远深藏吧……
——
文溪龙庭。
聂海胜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早已经没了厉司寒的踪影。
他愣了一下,问了正在收拾茶几上水杯的佣人,“少爷呢?”
“少爷上楼了。”佣人恭敬的答。
聂海胜笑了笑,又吩咐道,“都下去了吧,今晚不用收拾了,让下面的人都早点休息。”
“是。”佣人点头退下了。
只余下聂海胜一人转眸看向楼梯口,脸上的笑更是止不住。
今夜,真是个好日子啊。
他这把老骨头也是折腾不动了,得早点去睡了。
佣人们的动作也是十分的迅速,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刻就撤了出去。
待到他们都走了,聂海胜也才离开了。
这偌大的独栋别墅,此刻就只剩二楼主卧室里的两个人。
厉司寒走到楼上的时候,才发现卧室里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
身形微顿,下意识便将脚步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