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吧,时间长了,慢慢的就忘记了。”魏子州的那硬朗的面容下,忽的浮现出几分柔情。
秦朗要是在这辆车上,看到魏子州也有柔软的一面,恐怕就不会对他生出那么多的恐惧了。
裴颜也是个八卦的人,忍不住追问,“那你们现在应该还在联系吧?”
毕竟是有个孩子的。
如果没有孩子,离婚之后应该就是各奔东西。
可有了孩子,那就是一生的牵扯。
不管是孩子生病了还是上学了,长大之后工作了结婚生子了,都总还是要联系的。
“偶尔。”魏子州老实点头,只是脸上的沉重,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裴颜犹豫了一下,看看厉司寒,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这才大着胆子多问了一句,“我无意冒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能知道吗?”
“同学。”魏子州也没觉得这些事情不能说,厉司寒也都是知道的,说也就说了,“毕业之后到了年纪,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她是威海人,我也跟着过去了。婚后一年就生了个可爱的儿子。后来我慢慢的就忙了,中间穿插了很多的事情,到最后,她提了离婚,连儿子也不让我见了。”
时隔这么多年,魏子州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许多的伤痛,可没想到再次回忆起来,心口的沉闷还是如此的令人窒息。
不管他如今有多成功,这件事情放在他的心头,永远都是无法抹灭的。
当年是年少气盛,现如今想来,自己也有太多的错处,以至于当年深深的爱过的人,都反目成仇了。
连亲生的儿子都不愿意让他再见,可想而知她的心里,究竟有多恨他……
这些事情,他原本都不愿意去想,只是深藏在心底,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痛到极致,他堂堂的七尺男儿,也会在深夜怆然泪下。
后车内。
秦朗听完漠北诉说的有关于魏子州的故事,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才道,“你说的我都不敢结婚了。他两是自由恋爱的吧?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了?”
“不知道。”漠北摇头,他知道的也没有比厉司寒多多少,况且魏子州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是亲近的几个人,他根本不会说那么多。
而且即便是说了,也就是那表面的一点故事而已,其中深刻的感情和锥心之痛,他是绝对不会提起的。
“……”秦朗沉默了一瞬,又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做出猜测,“难道就是因为离婚,所以才让他变的这么冷血无情的?”
漠北知道他在说冯超的事情。
说实话魏子州的确是狠了点,但那冯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这么狠的吓吓他,怎么可能从他嘴里挖出来点什么?
况且……
“冯超做的那些事情,也害死了不少人。按照一命抵一命来说,他早就该死千百回了。”漠北冷冷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此言一出,秦朗心头又是猛的一震。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
只是瞧着魏子州那么狠的手段,想着他真的是太过毒辣,完全忘记了冯超才是真的罪有应得。
要这么算的话,魏子州这手下的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