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陌刚停下脚步,准备一件从空间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准备先吃点补充一下体力的时候,忽然感觉脚底有些硌得慌。
低头,将脚底板侧起一看,原来是鞋底子磨出了一个洞,怪不得脚下会不舒服呢。
将鞋子脱下来,换上了一双新的,旧的准备直接就丢掉了,反正他不差这点钱,而且空间内还备着好几双鞋子呢。
在将旧鞋子仍远了之后,李陌心中暗道:
这是第十一双了吧。
不怪李陌穿鞋废,是在是这一路走来就比较费鞋子了,而且他的鞋子都是这个时代的鞋子,质量上跟现代的是没法比的。
当然了这是说的李陌现在穿的这种简单的布鞋,而结实的鞋子那都是靴子的样式,是各种皮制品,都比较贵,不是穷苦人家穿得起的,而李陌如果要穿那种鞋子出来,那就是露富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李陌为了避免麻烦,也就是多备了几双鞋子,穿坏了一双,直接换一双,所以才这么的费鞋子。
拿出来一个精致的铁炉,在点燃了之后,李陌洗了洗手,将从空间内拿出了的食物热上,而他则是坐在火炉边,看着远处的晚霞发呆。
吃过了晚饭后,天色已经逐渐的暗淡下来,不过李陌并没有直接进入空间休息,而是抬头看起了这夜晚的星空,这是在现在很少见到的,尤其是他在城市的那几年,很少见到过漫天星斗的样子。
不过在这里,尤其是这古代的野外,晴朗的夜空上,皓月悬挂,银河横坦,星光璀璨,这星空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神秘。
嗷呜~~~
随着一声又远处一声悠长的狼嚎声传出,周围还有不知名的虫鸣声,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荒野自然。
在这一刻,李陌都感觉自己的身心受到了自然气息洗涤着,浑身有说不出的通透之感。
伴随着自然的洗礼,李陌也逐渐的接近了目的地。
深夜,湖北谭家老宅的书房内,谭嗣同的父亲谭继洵,他刚走进书房准备看会儿书,但却猛然听到旁边的一道声音传过来:
“见过谭老先生。”
“你是谁?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在下是复生的朋友,今日是特来找您的。”
李陌从书房的阴暗中走了出来,朝着谭继洵便是拜了一下,作为谭嗣同的父亲,能够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值得自己一拜。
不过看谭继洵满头白发,弯腰驼背一副十分衰老的样子,李陌心中也是颇为同情的。
显然是谭嗣同的死给他这个做父亲的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后来被牵连着罢官,更是让他经历了事业和家庭的双重打击,变得苍老也是情有可原的。
“复生已经不在了,你来这里莫不是他有什么要你帮着转达的?”
谭继洵在说道这里的时候,很是激动的朝前走了两步,双眼瞪得老大,看着李陌很是踟蹰,他的手掌都有些哆嗦的无处安放。
因为在桌案上,李陌已经将谭嗣同的随身玉佩放在那里,这也是他表明自己身份的一个小小的举措,也正是认出了这枚玉佩,谭继洵才如此的激动。
面对谭继洵这般的激动,李陌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虽然心中不忍打碎一个父亲的小小的期望,但他也不想欺骗他,毕竟谭嗣同当晚确实没有给自己说过,他有什么遗言要留下的。
而谭继洵在看到这个李陌的这个样子后,神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眼神当中满是失落。
看着老人家这般模样,李陌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老爷子,我已经把复生的遗体带回来了,你们还能见上一面,您还是···”
“你说的是真的!”
还没等李陌把话说完,就被谭继洵的惊呼声给打断了。
“是真的。”
李陌的确认,直接让谭继洵喜出望外,双手抓着李陌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在哪!告诉我在哪儿!”
“老爷子您先冷静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外面保不齐还有人盯着呢,咱们得防止走漏了风声。”
毕竟是做过一省大员的人物,在听到李陌如此说,在深呼吸了几下之后,谭继洵勉强的平复了心情,虽然还有些激动,但情绪还是能控制的。
“你说的不错,是我太慌乱了,老头子对不起您了。”
谭继洵向着李陌道歉,并还要拱手弯腰,这般动作将李陌给吓了一跳,连忙将其一把拖住: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这样吧,您今晚赶紧通知一下家里人,明天你带他们一起去城外的三清观上香,其他多余的人尽量少带,我会在那里等候你们。”
“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谭继勋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着李陌便便走出了书房,而后一转眼便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而谭继洵此刻则是神情激动地用手抚摸着玉佩,在书房内来回走动了几圈,好大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后,便赶忙走到了后宅,找寻找自己的老伴,给他说一下这个事情。
这一夜谭家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人睡得着的,尤其是谭继洵老两口以及谭嗣同的妻子,全都是一夜未眠,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城外的某个民宅当中,李陌已经将谭嗣同的尸身取出,安放在屋内。
在谭嗣同其上吊自杀,被牢狱中人发现之后,上报了光绪皇帝,可是这个光绪皇帝丝毫没有念及旧情,直接就下达了命令,要将谭嗣同的尸体悬挂在城墙之上暴晒示众。
这个消息在传出之后,很快就被李陌得知了,在还没悬挂上去的时候,就被潜进去的李陌给截取了。
当然了李陌的这一行为,更是坐实了他与维新党派之间的联系,不过对于他们的这样认为,李陌也是不置可否的,他与维新派终究是两路人,现在他只不过是做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