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赖彭帮主本身内力浑厚精纯,在下行功才能事半功倍。”
彭天霸莞尔道:
“彭某多亏王兄才捡回此命,你就不要客气再称我为帮主了,从此以后,若不介意,我们以兄弟相称。”
王祈安见此人刚正凛凛,性格爽朗,本也心有好感,闻言道:
“如此,小弟也不再拘泥,称呼您一声大哥了。”
彭天霸开怀大笑,走近木桌,抓起坛子:
“我痴长你几岁,就倚老卖老,叫你一声贤弟吧。此等喜事,岂能无酒助兴。”
他一把扯开封口,对着坛口,咕噜咕噜几声,畅饮数口,再推到王祈安面前。
王祈安也不推辞,有样学样,抓过来往口中一倒,醇香扑鼻,入口辛辣。
“好一坛杏花村陈酿,痛快!”
王祈安衣袖拭嘴,难得心中大畅。
彭天霸接过酒坛放下:
“可惜今夜还不能一醉方休,刚听外面哨声,阎罗殿似乎有所发现,我们得赶去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王祈安这才猛然省起自己还有采药的任务,石广他们还在道观等着自己。
俩人奔出洞外,发现毫无人踪。
“不好!他们该不会发现道观了吧?”
他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声惊呼。
彭天霸奇怪向他望来。
王祈安解释了一番。
彭天霸忙道:
“不管是不是,我们先回道观跟他们汇合,再做打算。”
俩人认准青龙寨方向,疾掠而去。
俩人来到观前,悄无声息,表面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彭天霸低呼一声“小心”,率先向观门走去。
王祈安忽的一把按住他肩膀低声道:
“大哥且慢,里面太过安静,有点不妥。”
王祈安忽的扬手朝殿内发出两枚十字标。
“簌簌”衣袂声响,两道人影从殿内闪现,一只钩镰枪和一把虎鲨剪分别扑向十字标落处。
等他们惊觉上当时,背后风声已起,两股浑厚劲气分向他们背心直追而来。
王祈安心忧石家兄弟,出手毫无保留。
双龙枪泛起红光,鼓荡真气,直刺拿虎鲨剪那人。
“锵”的一声,这人也算了得,仓促回身,剪身堪堪挡抵住枪锋。
此人虽后退数步,却心中暗喜。
他想对方有备而来,又是从后偷袭,也只是微占上风,可见武功一般。
等自己站稳阵脚,卷土重来,还不将他剪成两截。
哪知此时,王祈安枪劲如山洪爆发。
寒热不定的真气,如无数细微银针,千丝万缕,沿着虎鲨剪,刺破他的护体真气,攻入其经脉。
这人手臂骤麻,难过得差点想吐血。
此时才大惊失色、魂飞魄散,急忙舍弃兵器,飞速后退。
王祈安如影随形,揉身而上,十方掌法,趁隙而入,向他胸口印去。
“砰砰砰”数声,这人惨哼一声,口鼻鲜血溢出,踉跄倒跌。
王祈安再往前移,在此人倒地时,枪锋恰巧送上,已抵住其胸口。
另外一边战事也已临近尾声。
彭天霸一连劈出十几刀,此人以枪杆苦苦硬架,彭天霸每出一刀,他脚下就沉陷一分。
彭天霸突的大喝一声,身形翻滚,一刀重劈而下。
钩镰枪断为两截,此人双膝跪地,一道血痕从其额头沿至下巴。
彭天霸长刀回鞘,走向王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