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道:“你也不错,我记得你也换了三匹马,身被十余箭!哈哈,是个带种的,不枉本帅器重……唔,此番你到了辽阳,便是独镇辽河以东,今后也当如那日一般,不得玩忽职守,不得骄纵放任,知道吗?”
“是是,大帅教训得是,末将定当谨记。”
高务实面带笑容,其实冷眼旁观,发现即便是祖承训这个副总兵,在李成梁面前看起来也如寻常小兵一般,丝毫没有“仅次于他”的觉悟。
随口指示了祖承训几句,李成梁见高务实“听得津津有味”,便又开始继续缅怀:“今上继承大统之后,图们老实了些,我便开始琢磨女真的情况,于是开始在宽甸筑堡……恰巧,建州卫都指挥使王杲在抚顺马市上诱杀了我大明备御裴承祖,辽抚张公断绝贡市,我则谋划征讨王杲。”
“万历二年,王杲以部众坐困为由纠集土默特一部(辛爱部的一部分)、泰宁诸部等,大举犯扰我辽东重镇辽阳、沈阳,我便督兵进剿王杲所在的古勒寨,斩首一千余级,王杲家眷、儿孙被俘者甚众,一干儿孙辈尽数被我收之为奴,快哉!”
高务实心中一动,问道:“其中可有个名叫努尔哈赤的?”
李成梁正说到兴头上,忽然被他打断,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下,才讶然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他面现狐疑之色,在高务实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问道:“当时这厮才不过十五六岁,只是个半大小子,要不是吃得多点,愚兄都记不起有这么个人,求真贤弟是从何处听说这厮的名字?”
高务实心中一突,暗怪自己一想起“努尔哈赤”太激动,口快了些,当下哈哈一笑:“小弟也忘了,可能是后来他代表建州进贡的时候看到过什么条陈吧。”
李成梁一时也没从高务实脸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心道:努尔哈赤?区区小儿,除了脾气暴虐一点之外,实在没有什么突出之处,想来也进不了高务实这种人的法眼,看来他应该真的只是偶尔看见过这厮的生平,随口一问罢了。
当下放下心来,点头道:“这厮没什么大用,小时候脾气还不好,后来被罚着去给愚兄养了几年马,现在倒是有用了些,人也老实了不少……想不到他的名字连贤弟你都听过了,也罢,算是他的造化,改明儿得了缺,让他回建州帮咱们打打下手好了。”
高务实一听就呆了,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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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我如果在书里介绍某人,基本都是表示此人后续剧情中会出现,不会有无关紧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