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听了,也不禁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想了想,便朝岑奇凤望去,问道:“岑太守,对于岑判官此说,你有何高论?”
岑奇凤笑了笑,道:“高论倒是谈不上,不过要说猜测,倒是有一点。”
高务实点了点头:“岑太守请说。”
“下官以为,说不定正是因为许氏与绍勋感情至深,所以才会与人通奸。”岑奇凤也不管自己此言再次激起满堂哗然,淡淡地道:“或许,若她不这么做,绍勋现在就不是病重,而是亡故了呢。”
高务实心中一动,岑凌却是面色大变,霍然站起,问道:“此言何意?”
岑奇凤朝他伸手做了个虚虚下压的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口中则道:“岑凌,你不要着急,你且想一想……为何绍勋一病数年,但且偏偏只是病着,不管病得多重,哪怕数年不能见人,却就是不死?”
这话听起来很有些不敬,但大家都听得出来他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其他意思,因此岑凌也只是脸色连变,最后一脸铁青,朝黄玛望去。
黄玛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见岑凌朝自己望来,冷冷地对视过去,寒声道:“七公子这般看着下官,却是何意?”
岑凌厉声道:“你做了什么?”
黄玛没料到他竟然撕破脸了,目光中杀机一现,狞声道:“我做了什么?你说呢?”
众人再次大哗,想不到吃个饭居然还能听这么一出故事。
高务实忽然道:“黄守备,那位许氏如今在哪?本按有话要问她。”
黄玛已经准备撕破脸了,他知道发生了这种事,高务实不可能帮他,因此冷冷一笑,语带嘲讽地道:“按台,这里是凌云城,在这里,您要见谁可不是您自己说了算,而是我黄某人说了才算的。”
高务实双目微微一眯,还没开口,却突然听见一个女声从后堂响起:“按台相召,贱妇岂敢不至。”
众人一听,同时瞪大眼睛朝后堂方向望去,高务实也颇为意外地转头去看。
只见一位刚过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从后堂转了出来,身上倒没有穿苗女的服饰,而是一身再寻常不过的汉人打扮,但她眉如远山轻黛,目似秋水两泓,瑶鼻朱唇,柳腰一握,虽然眉目之中忧色浓浓,却让人更添一份怜惜,当真是个不逊于黄芷汀的美貌女子。
要说这二女的区别,除了年岁差了几载之外,大概就是气质了。
黄芷汀生得娇媚,但因为执掌一府大权,一言一行其实颇为果断,也就是面对高务实之时才会露出一些小女儿之态来。
而这位许氏,却是因为那浓得化不开的愁绪,看起来更让人心生怜意,偏偏她其实已经嫁为人妇,举止之间更有一种成熟韵味,这又与黄芷汀的少女风情大相径庭。
她走到高务实面前,没有如官宦女眷一般只对高务实福上一福,而是双膝下跪,垂首道:“贱妇许氏,因与黄玛通奸,有违妇道,罪不容赦。今日得闻广西巡按御史高公亲至,特来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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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差一章,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