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黄芷汀才提着两大捆高务实叫不出名字的草藤从林间回来,面色臭臭的朝高务实身上一扔:“拿去!”然后就自顾自走到一边,侧着身子躺下了。
高务实道了声谢,自己把草藤铺好,才发现黄芷汀很细心的把草藤简单地编织过一下,他只需要直接当做垫絮和草被使用就行,不禁心中感激,再次冲黄芷汀道:“黄姑娘,谢谢。”
黄芷汀依旧背对着他侧身躺着,娇躯动也没动,更没回话,不过嘴角却微微一扬。
她其实早就累了,毕竟以她的身份,再怎么经过野外生存训练,平时其实也是很难用得上的,加上还带了高务实这么一个总要麻烦她帮忙的拖油瓶,这么久熬下来哪能不累?所以此刻心中一放松,黄芷汀很快便沉沉睡去。
高务实扳着自己的脚底看了看,血泡竟然消去了不少,看这情况明天说不定就能长好生茧,不由有些咂舌,心中暗道:这姑娘万一将来不打算做土司了,开家医馆看来也是绰绰有余,倒是不愁饿死。
他心中一轻,也放下心来睡觉,很快睡去。
哪怕高务实此前做伴读时早已养成早起入宫的习惯,可是次日一早仍是黄芷汀先起,她把高务实叫醒,道:“那边有条小山泉,你要是想洗脸就自己去,咱们今天还要赶路呢,可不能耽误了。”
高务实干搓了一把脸,道:“洗脸不着急,我先留个纪念。”
黄芷汀愕然道:“什么纪念?”
高务实笑道:“你等会儿。”然后去找了块坚硬的小石头,跑到山壁边打量了一会儿,转头对黄芷汀道:“在下诗兴大发,要留一首诗在这儿。”
“哦?”黄芷汀来了兴致,问道:“你要刻在山壁上吗?”
高务实点头笑了笑,然后就在山壁上用力刻画起来,颇费了些工夫才把一首诗刻了上去:
切切曹曹阅五经,
勿使伏九乱我心。
追风逐浪平生愿,
击水挑灯酒满襟。
立峰遥望真绝色,
刻壁难书妙仙音。
回首中原八千里,
师法前贤念狄青。
黄芷汀读书有限,诗作只能算勉强能看懂一些字面意思,深究其意就有些为难了。她单从字面意思看了看,忽然心中一跳,犹如小鹿乱撞,暗道:他说的“真绝色”和“妙仙音”,是指我吗?
她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又有些暗喜,心里甜滋滋的,但再看一眼,又觉得第二句让她有些不开心,不自觉撅起小嘴,问道:“伏九是谁?”
高务实一怔,忽然忍不住哈哈笑道:“三伏、三九罢了,黄姑娘以为是谁?”
黄芷汀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顿时涨红了小脸,用力“哼”了一声,赌气转身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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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这首诗的朋友请举手……应该还挺简单吧?不过说实话,还是费了我十几分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