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波洛茨克民众的暴怒(1 / 2)

维捷布斯克在当前的地理位置有着历史的必然,西德维纳河流经此地变得非常舒缓,多条支流由此地诸如。河道形成巨大的S,使得河水浸润更大面积的土地,无论发展种植业还是牧业都是好地方。???..coM

最关键的是它的地理战略价值。

维捷布斯克与斯摩棱斯克于沙俄时代有着直达土路,拿破仑战争时期,俄军元帅巴克莱德托利所部就在维捷布斯克驻扎,并通行直达的旱路参与斯摩棱斯克战役。道路并非凭空出现,沙俄也是在前人无数双脚踩踏的道路上加宽加固。

究竟是谁确立了这条道路,可以说正是维京时代的旅人。

这一时空,是移民到里加的丹麦探险者确定了西德维纳河—Luchasa河—旱路—第聂伯河—斯摩棱斯克的道路,此乃希瓦之路的组成部分。

时代还是841年,此时是“希瓦之路”还是断断续续的存在,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将之整合。

历史的责任由罗斯肩负,目前,罗斯在东欧扩张的实实在在的目的正是发展、稳固贸易线路,任何阻挡贸易线的非同盟势力都将遭遇打击。

只是深处大时代的人们并不清楚自己正是历史的弄潮儿。他们在用船只、铁蹄真正创造希瓦之路。

里加人要去斯摩棱斯克,贸易线是东西走向。罗斯人要和基辅、草原交易,贸易线是南北走向。

一开始,留里克意欲将卢基霍尔姆(大卢基)作为交通线的十字路口,历史却将十字路口的位置让给了维捷布斯克。

当然,正在河滩指挥骑兵们伐木盖房子的菲斯克,并不太清楚自己站着的地理位置何其关键。

战士们肆意砍伐松木,首先选取一些大树,先行建设一些特种脚手架。挖掘一些大坑后,将捆着缆绳的大树干,通过脚手架上众人协助,以相当于给大船安装桅杆的模式,将树干插进渗水的坑里。

正所谓湿千年干万年,大树干埋进湿润大坑可以保存很久,如此堡垒围墙的核心支柱如此建成。

堡垒框架完成后,大量小树干为之填充。

他们先盖外墙,围出一个大圈后再兴建内部的建筑。

一切的劳作颇为繁杂,好在参与其中的奥斯塔拉人,他们之前几乎都参与到新奥斯塔拉城的建设,更是在洛瓦季河入湖口建造了稳固关隘建筑。他们在实践中精进自己的技术,虽然非常劳累,建筑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大树接二连三倒塌,森林不断发出巨响。罗斯的维京伐木术频繁使用,一個壮汉一把斧头即可定向砍倒一棵树龄过五十年的红松,更多的小树则是双人锯短时间内即锯断。

没有战斗,战马摇身一变成了挽马,马匹拖曳大树通过浅滩,接着是众多持斧、刮刀的战士伺候大树。

空气中一直弥漫着强烈的松脂气息,它真是提神醒脑。

但骑兵队还是不可避免的进入懈怠状态,劳动者都累坏了,本来大家一直保持警惕,发觉多日来四下无人,派去的斥候也没有发现活人踪迹,懈怠是一个必然。

就算如此,起码的岗哨照样布设,站在刚刚建成木墙脚手架的持弓战士,眼神警惕地瞄向下游区域。所谓如果有敌袭,袭击只能来自那个方向的波洛茨克人。

波洛茨克人到底在干什么?

一大群骑马者在河道上游大兴土木多日,若说波洛茨克社群对此一无所知是荒谬的。

他们当前所表现的不能说是高度关注,也只能说是一个屁也没放。

由于一直担心马匪还会偷袭,民众间更是传说所谓当麦子成熟后,马匪会再度出现趁机抢麦子抓人,一开始只是揣测,早已是惊弓之鸟的他们不得不相信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非常大。

为了避免灾祸,或是灾祸发生时民兵可以迅速投入作战,就需要多派斥候去远处侦查。

站在波洛茨克人的立场,他们遭遇马匪袭击并未过多久,在大首领和所有村庄首领商议后,决定将突击建立起来的侦查小队派遣更大的任务。

整个社群的猎户被委以重任,他们抵达杜卡村废墟后,以此为基点继续向上游分兵侦查。

斥候们脸上涂上黑黢黢的河泥巴,身子故意穿着棕黄粗麻布,帽子挂着灌木丛薅的枝芽,于森林中徘徊竭力掩藏自己的所在。这一套招数是猎户们狩猎大型猎物的,尤其是针对花豹、野猪和熊。

斥候们其实巴不得马匪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波洛茨克吃了亏,倘若在秋收时机马匪真得来找茬就糟了。并非大家失去了勇气,实在是秋收绝非激战时期,一旦耽搁了最关键的抢收、打谷、晾晒、贮存工作,意味着明年的饥饿乃至饥荒。

波洛茨克社群秉承的仍是粗犷农业,他们的粮食亩产太低,农业基础很脆弱的他们实在经不住折腾。

奈何最怕什么就来什么,灾祸分明是以更恐怖的形式降临!

藏在暗处的斥候视力不错,他们眼睁睁看着骑马者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建筑者。

前方的那片泽地突然冒出来一座堡垒,那坚固程度比大首领的寨子更强大。在堡垒附近是大量劳作的人,马匹数量更加惊人。

犹如一把斧头悬在脑袋,它随时可能砸下来给脑袋开瓢。

斥候们合计一番,有的继续借着森林掩护远眺观察但不敢抵近探险,更多的则是后撤。

“马匪!他们出现了!”

斥候纷纷回到村社,他们沿着大河支流的波洛塔河,向如锁链排布的各个庄园宣布自己的发现。他们认为自己在发出危险警报,实为做了大好事,结果自然是弄得整个社群人心惶惶。恍惚中人们还以为马匪已经兵临城下,短矛、弓矢、割草镰刀、草叉子、打谷链枷,乃至仅仅是木锤,无论男女带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聚集。

即便是女人也看清了形式,自己落到马匪手里,死去反而是更好的结局。

人们以最恶毒的言语诅咒马匪们去死,他们聚集起来兴师动众向大首领的寨子走去,整个社群的男女青壮为了保卫家园行动起来。这是整个社群有史以来首次全民动员,并非出自大首领和各村庄首领的号召,实为村民自发行动。

他们人多势众,夹在浩瀚人群中的个体发觉自己何其的渺小,换言之整个群体又何其强大?他们不再畏惧马匪,民众声势浩大,再懦弱的人被此情此景感染也支棱起来。

民众的呐喊声惊得大首领普罗茨瓦夫不知发生什么事。

终于,归来的斥候挤出人群,纷纷站在首领面前汇报自己的可怕发现。

普罗茨瓦夫一脸汗水,对人群大规模聚集全然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