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她一向大胆,在这事情上也是面皮有点薄,不好直接说出口的,“侯爷,奴家还有一些账目上的事儿想要问你……”
“那便先等办完了事儿再议吧,何况我看你那么喜欢信儿,难道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尤三姐本来还想争取一下,但听到李昭这么一说,顿时就被击中了软肋,然后便由着李昭摆弄起来。
当然要不了多久,她便也主动迎合起来,在床笫之事上,她可算是李昭这么多女人里,最愿意主动的那一个了。
云消雨歇,精疲力尽,尤三姐整个人一丝不挂地趴在了李昭的身上。
她的身材在尤氏这三姊妹中各方面都排在中间,尤氏是整体身形最为娇小的,偏生却有着堪比宫中容妃的雄伟,二姐高挑纤瘦,那腰肢与某处一般都只堪盈盈一握。
过了会儿稍微恢复了些体力,尤三姐才找来衣裳披挂上,也伺候着李昭穿衣,毕竟他不可能留在此地,总是要离去的。
只是分别时总难免依依不舍,李昭看着她露出小女儿态,也是好生安抚了两句,然后还是回去再跟可卿见了一面。
倒是没有特意再去找尤二姐她们,反正这段时日宫中、朝廷、边塞都没什么大事,相对比较清闲。
对李昭而言,需要处理的也就是薛蟠的官司,以及和黛玉定亲之事。
……
顺天府衙门,此时贾雨村正在提审薛蟠。
“堂下何人?”
“你薛爷爷!”
薛蟠这话一出,堂内两边都有些崩不住了,而堂上的贾雨村同样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好歹是三品命官,薛蟠蒙祖宗恩荫才能挂职户部,实际上深究起来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他怎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荒唐?
可没办法,人背后有人啊。
皇帝明摆着就站在这小舅子一边儿,他只能听皇命办事,当即一拍惊堂木,叫道:“大胆,你敢当众藐视公堂?”
薛蟠昂着脖子道:“本大爷何曾藐视公堂,我不过是藐视你这卑鄙小人罢了。”
他此时也不是有恃无恐,纯粹就是又犯浑儿了。
都说那荣府的宝二爷一激动就犯癔症,其实在这方面薛蟠是不遑多让,他一激动起来,就容易犯浑,不晓事儿,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就如此时,还不待上头的贾雨村反应过来,他就当堂自爆:“老匹夫,当年金陵你昏庸断案,竟将大爷直接断了个死,不过是手下人失手打死了人,怎么却偏都算到了大爷头上。
“如今害的我竟成了个‘死人’,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这人间的官老爷,却怎么判我这本该下地府的人?”
贾雨村脸色数变,到最后竟还能维持住,瞥了眼两旁故作未闻的衙役门,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口齿伶俐的狂徒,今朝本官若不给你个教训,看来你是不会知道悔改。”
说着,他立刻下令将薛蟠压下去杖责二十,打完再押回来继续审问。
等薛蟠被押下去后,他却反倒心惊肉跳起来,实在是他到现在依然搞不清楚那位究竟是要做什么。
看对方的意思显然是要保这浑人,可偏又要自己严加审问,最好还是让他吃些板子教训一番,贾雨村能明白他这应当是要调教那呆霸王,却不知为何偏要借自己的手如此大费周章。
当然更关键的还是,他摸不清自己这么做了之后,会不会反倒被记恨上了。
这要是把薛蟠这个国舅爷得罪狠了,哪怕他照章办事,皇帝和忠顺王不追究,也难保这小心眼的呆霸王秋后记账。
只是现在他没得选择,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