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的命令我绝对服从,不过这个情报员特殊,如果上级贸然换人与他接触他一定是抗拒的,这样做容易发生意外!现在日本人明显要失败了,他觉得没有和我们继续合作的必要了。”舒尔茨解释道。
“不想继续提供情报?他想要什么,钱?”老太太问道。
“他并不想要钱,他只是觉得这时候该为自己和家里人打算, 给自己找一条退路了。”舒尔茨说道。
“他还有家人?这就更好办了。你给他发出接头信号,到时候你带着我去与他接头!”老太太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在代表上级的老太太面前舒尔茨只能服从了。
第二天舒尔茨就给钱小宝发出了接头暗号,可是钱小宝已经前往八面通好几天了,所以根本没有看见这个接头暗号。
舒尔茨搀扶着老太太像一队母子在散步一样在铁路边的小路上来回走了几次了,每一次经过铁路涵洞的时候都向里面看一眼,可是钱小宝始终没有出现。
“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老太太严厉的问道。
“出现过, 比如说他离开哈尔滨的时候。”舒尔茨答道。
老太太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很明显, 她不相信舒尔茨说的话。
不被上级信任的感觉很难受,舒尔茨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我可以去他家里看看,如果他在家,我就把他带来见你。”
“你还知道他的家在哪里?舒尔茨,你很不老实!”老太太怒斥道。
“把你的情报员全部的情况都告诉我,否则我就马上向上级报告!舒尔茨同志,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一九一七年的时候我就和铁腕费利克斯一起在肃反委员会工作了!”老太太说道。
铁腕费利克斯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国家安全总局的缔造者。
舒尔茨心里想就是这样,简单粗暴,不容置疑,不留任何余地。这就是组织的风格。
“好,我们两个一起去。”舒尔茨带着情绪说道。
“不用,你把关于他的情况都告诉我, 我用自己的方法去调查。”老太太说道。
三天后的晚上,老太太站在钱小宝家的外面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和她站在一起。
“那个钱小宝就是住在这里,奥洛夫?”老太太问道。
奥洛夫是上级在哈尔滨当地的白俄中发展的情报人员,由于是土生土长所以对哈尔滨十分熟悉,而且还会说汉语。
“我在附近打听两天了,附近的人说这里的确住着一个特务机关的人, 很年轻。”奥洛夫答道。
“那么这几天有人看见他从这里出入吗?”老太太问道。
“这个我没有问出来。”奥洛夫答道。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吊着一只胳膊用另外一只胳膊拉着爬犁从钱小宝住的院子里出来从两个人身边擦身而过。
老太太和奥洛夫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看来他的胳膊受伤了,要不要跟在后面?”奥洛夫问道。
“不用,夜晚街上没有人,不好跟踪。他出去不是还要回来吗?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明明在家里却不去接头,不知道是他不愿意接头还是舒尔茨在骗我们发出的是假信号?”老太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