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大大咧咧，无所畏惧摊手道：“我跟谁接触那是我的自由，帝国军部没规定不能跟当地人交朋友。坂垣将军都能委任你来帝国担任高职，难道下面的人就不能私下接触吗？你这是啥狗屁理论。有事没事，没事我还要安排工作，没时间在这跟你耗。”

嘴硬。

褚文昊有点为难，虽然有大本营的调查令，但面对抱团的陆航短时间内想要有所突破很难。之所以选择西村，主要是他负责侦查战队，整个缅甸境内情况，都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包括远征军在那休整都一清二楚。

私心当然有，确然不会太多。

“西村大佐，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褚文昊语气不善叮嘱。

“哈哈，我当然知道自己身份，大日本陆航第三飞行集团第十飞行团长，军衔陆军大佐。不用褚机关长提醒，有话就明说，理论课就免了，帝国在这方面比支那人更团结。”西村不吃这一套，底气十足压根就不担心会查出什么来。

“那我就提醒西村大佐一声，这个金刚跟暹罗军方来往甚密，其姐夫担任暹罗军中高级长官。你私下接触暹罗军中家属，彼此之间来往甚密，私下交易，已经构成出卖自己国家利益，即间谍罪名成立。倘若查明你跟他有实际交易，结果不用我提醒，剖腹谢罪是你最后的归宿。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先把事情压下，这是在帮你，心中有数才好。”

“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谁是金刚我根本不认识！你少造谣生事，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继续污蔑大日本皇军，我会马上上告提出抗议。”西村没看金刚的资料，也不会承认褚文昊所说，态度强硬，站起身道：“我还有事，褚文昊你要是想调查尽管调查，不过没有证据只是浪费时间。”说完抬脚转身离去，这会也不怕死了，趾高气昂向楼上挥手示意，做了几个看不懂的手势，像是在通知谁一样。

褚文昊狠狠吸着烟，一时间还真没好的突破口，挥挥手示意白箬继续召唤其余长官来此问话，打算先摸摸底。

一个中午调查盘问了，二十几名长官理由多多，总之，燃油耗尽等着海军给配送过来。

不死心，下午又询问了几十人，得到的答案一层推一层，除了四名飞行团长之外，几乎都在说领命行事具体的事情不清楚。

这样的结果连汇报都不用汇报，南京方面指定不能接受。

看来问题还需要先从外部解决，闷闷回到休息室，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猛犸，“这个金刚是不是日方情报人员？”

“嗨！”

“根据属下调查来看，外号金刚的男子今年三十岁，从小生活在曼谷，又有其姐夫撑腰在暹罗横着走，没人敢招惹他。家庭成员来看也符合身份，两个姐姐都是暹罗军政高官家眷，父母健在，听说有三十多个夫人，给生了十几个孩子。产业遍布整个暹罗，资产上千万美金，根本不符合帝国特工的潜伏身份。”….“有钱人...有钱人好，我就喜欢有钱人。”褚文昊想了想：“能约她见一面吗？或者说，要是逼迫其老实交代会不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