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卓伟听罢也没好理由反驳,他的考量源自军统内部信息,没得到汇报问题不大。
“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赔偿?褚文昊早年在党国内部就以敲诈勒索标榜己身,从来也没怜惜过名声。而今做了汉奸也没改往日行径,敲诈总督府并非闹玩,总要解决,拖下去祸福难料。”
“哼!”
珍妮没好气道:“不就死伤百人嘛,就敢敲诈十亿美金,把我当冤大头,美得他!按照他的理论,日军在中国战场死伤十几万人,要赔多少?”
余卓伟瞥她一眼,“赔偿了半个神州,任其掠夺财富,糟蹋女人,想干嘛干嘛!十亿美金...何止啊,几百亿美金都打不住。”言外之意褚文昊要的不多。
“呵,那是国党无能,想要从我手里拿钱可没那么容易。”珍妮想到被欺压的国党民众心里突然变得舒服很多,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我最多给日方百万美金。”
百万美金绝对不少,换成而今的法币足有上千万,甚至更多。
余卓伟冷笑:“百万美金?夫人是在开玩笑吗?褚文昊在山城敲诈日本间谍都以二十万美金起步,而今奔着要占领越南的目的而来,不要说百万,就算千万也未必能挡住日军进攻的脚步。看来夫人是没打算和谈,故意把事情往深处推进,如此,今晚不占领河内也会强占其余城镇。”
珍妮自然知道,心思百转。
“事情不能从河内解决,那样只会让他欲取欲夺,永无休止。钱要给,但不能给日方而是给德国,如今总督府就算跪在地上祈求也没用,日方狼子野心只能用德意来压制。城内有守兵,再有德国方面施压,很快褚文昊就会拿着钱乖乖滚蛋!”
“另外,我想让余处长即刻汇报国党政府,恢复褚文昊在国党内部职务军衔,让他重新担任军统高职。”
余卓伟眉头紧锁往向她,不满道:“我知道夫人心思,想要以此让日方对他产生怀疑,逼他没有活路。可党国军衔何等神圣,岂可授予明确投靠倭寇的汉奸!如此党国颜面何存?真做了,岂不向世人宣告之前所言如同儿戏,朝令夕改非一个合格党派能做出来的事情。说句你不愿意听的,就算褚文昊是忠臣,此刻也只能打成汉奸,这关系党国颜面,同样关系党国威严,岂能儿戏!”
“呵呵,颜面、威严?”珍妮内心鄙夷,语气几分讥讽,都特么国破家亡了,何来尊严可言?真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典范。
“余处长知道前段时间褚文昊背后操控上海公共租界交割伪政府事宜吗?”
“听局座说过一嘴,此等行径如同叛国,交给伪政府等同交给日军,褚文昊的罪责标榜青史,难以原谅,更遑论给封赏军衔。”
珍妮暗自鄙夷,站在她角度考量反而觉得褚文昊才是聪明人,不交给伪政府难道交给国党吗?
上海日本人占领,英美傻子才会跟国党谈。“余处长,褚文昊邀请法国方面到香江商谈上海法租界事宜,目前东亚地区奥古斯全权做主,却没有参与交割事宜。只要国党方面即刻恢复褚文昊军衔、职务,我代表奥古斯承诺会尽快跟国党方面签署上海法租界归还中国事宜,废除条约。这可是收复国土的大功德,将来会青史留名,余处长凭借此功绩擢升个国党少将毫无问题。更会让国党军民焕发生机,给军民一希望,一剂强兴针,损失点脸面有何不可?”
“何况,民众知道什么,只要国党方面阐明理由,就算是假的民众也会跟着唱赞歌,这叫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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