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曼将军，西尾将军已经做出安排，两天后前往南京大本营共商大事。这两天有我负责招待将军，上海的繁华不啻于京都，相比柏林可能差点...」

褚文昊没跟霍尔曼掺和，级别太低，翻译也不只他一个，干脆来到角落跟老朋友闲聊。

李志群没变，跟离开时一样精明，看上去越来越从容。

主动给褚文昊斟酒羡慕道：「褚老弟果然牛，离开上海那会我以为再难相见，没想到福大命大造化大活过来可喜可贺。从香江回到山城短短两月风头一时无两。我听说你被赶走时吃惊不已，戴春风手段阴毒也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褚老弟倒好，出门转了一圈居然换了军装，成为德国少尉军官，不服不行啊！老弟到哪里都能生存，而且活的很好。如今也算友军兄弟坐而论道，彼此不要太生分，今后要相互提携才是。」

褚文昊苦笑：「李主任过誉，苟延残喘罢了，借层身份回来不至于让小鬼子暗害，没点屁用。我听人说李主任如今执掌七十六号威风赫赫，手下有上万人员，上()海滩提到李主任名讳无不噤若寒蝉，避恐不及生怕招惹到麻烦，比小鬼子都可恨。」

「哈哈哈...揭人伤疤，讽刺我不是好人。」李志群也不在乎，他可以吓唬别人，一句话可以杀死成百上千条性命，却独独不能威胁褚文昊，原因很多。

「没办法，给日本人做事不用心不行，今天抓特务明天抓***，稍不顺心非打即骂，勉强混口饭吃。」李志群也算把汉女干做到极致，经验十足，品尝美食间低声道：「褚老弟在德国可能不了解最近国内境况，我简单跟你说说，国党自从去年你离开后不知为何抓日本间谍跟抓白菜一样批发零售，几乎每天一个，起初国党方面没觉得如何还当做喜事，转过年情况发生严重问题。

简单说因为日本间谍牵扯的国党军政官员及其家属三百多人，其中相对重要岗位的军团长官涉及三十七人，直接影响各地战事，到今天为止国党又丢失几十座城池跟抓获有关。听说连续撤职查办上百名团级长官，褚老弟高材生应该明白，打仗还是需要单体作战，每个团才是跟敌人作战的依仗。经过军统一搅合上百团长牵扯多少事，最严重导致城市沦陷丢失，也不知道是胜利还是失败。」

李志群示意干杯，嗤笑道：「听说到六月份军统总共抓获一百三十名日本间谍，却一本密码本都没有。不但山城如此，各地军统区站更是疯狂，日本间谍真成了大白菜，抓了三百多人牵扯各地城镇上万人，哈哈哈...事后戴春风被紧急叫停不能在抓，即便抓了也不能胡乱审讯，留言蜚语把国党害苦了。」

李志群扔下筷子举起手掌，「我了解到的从去年十一月开始，陆续投靠南京政府的国党军官三十五人，他们不是一个人来的都带着各自士兵，少则几十人，多则三千人。南京政府可谓人强马壮，正规军队到达二十万，皇协军、保安团等人数也有三十万，两两结合五十万大军。」

「而投靠***方面的人也有十几个，哈哈，戴春风真是好帮手，里外里为敌人输送十万大军，且折损几十座重要城市。」

「哈哈哈...我听说山城炸了，即便发现日本间谍都可能不敢抓，原因就不说了。搞得军统尴尬异常，国党内部更是怨声载道，颇有要解散军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