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有人说他是共党，有人说他是日本间谍。总之身份多变，看热闹者心思各异，里面没几个平头百姓，他们不关心戴春风身份是何，只操心今晚吃啥。

黄山。

室内十几位国党军政大佬，静静端坐一侧，各个身体挺直，不敢喘大气等待校长决断。

“既然你们想听那就去听吧，看看雨浓犯了多大罪过！”男子语气不善，区区小事居然影响巨大，颇有逼宫之嫌。“耀祖担任军统局长负责掌舵，祖涛作为党国政务要注意尺度，天岳作为城防司令注意纪律，敬之作为党国军方压场，庸之作为秘书长记录过往，其余人回家等消息，击鼓卖糖各干各行，去吧。”

“是！”十几人呼隆隆离开后直奔方寸山。

室内。

男子长叹一声，双手拄拐闭目靠在沙发上调息，“看来党国内部千疮百孔，一件小事引得多方关注，颇有至雨浓于死地之嫌。”

女子蹙眉思索：“定有人在背后推动，雨浓掌管军统多年，得罪人太多，不敢明着来只能顺水推舟。满城风雨，这小子太胡闹！”

“唉～恐怕他也没想到会发展成如今局势。雨浓做事精于算计，却唯独眼高手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吃点亏也正常。”

“你还惯着他！在不管管把天都捅破了，胡闹。”

“我几时惯他了，好像是夫人惯的吧？”男子端起浓茶笑言：“在说，只是审讯人犯，又没干啥。”

“哼，你就等着吧，看看审讯结果出来，你怎么处理。”

......

方寸山。

室内灯火通明，窗外篝火熊熊，一尘不染，檀香袅袅。

柔软的富贵牡丹图地毯，清一色落座两侧红木靠椅，正中悬挂万里江山胸廓图，单凭气势来言难有项背者。

褚文昊不时擦擦额头虚汗，脸拉的老长，给各位大佬安排好坐席。自己亲自泡茶端上，不敢让白箬服务，要是毒死党国顷刻间少一半。

五人都是第一次来到方寸山，品茗之余欣赏室内布局，暗暗点头，好小子，果然心胸宽广气吞万里。

好气魄，好格局。

论资排辈军务老何最高端坐左侧首席，老孔政务最高端坐右侧首席。刘峙跟何耀祖对坐，陈祖涛跟军统代表钟黎叔对坐。矛仁风端坐末尾左侧，褚文昊坐末尾右侧身后白箬做记录。中间相距三米二，北侧正中办公桌空置没人敢坐，南侧根雕紫檀茶桌，落地窗外篝火熊熊且上百士兵把房子围起来警戒。

“咳咳——好啊，褚文昊你为党国立下不世之功，审讯日本间谍颇有成效。我等皆是来听审不会过度插言影响你审讯，放开手脚不要有顾虑，牵扯到谁都没关系，上峰自会做出最公正审判。”陈祖涛心底差点乐死，眼下局势稍微引导一二就能把戴春风踩下，中统重新占据高位。能不能遏制军统发展下去，就看今晚，给他点底气很有必要。

其余人没说话，自顾自喝茶，欣赏室内布局，真的像来听审一样。

“咳咳——卑职军统行动一处长钟黎叔，负责协助褚副局长审讯陈乔杉，中间牵扯事宜可能会有所争辩，还望诸位长官体谅。”钟黎叔作为戴春风大将，被安排过来协助审讯肩负任务之重，不用赘述。

“卑职军统幕僚长矛仁风担任记录官，会一字不漏记录陈乔杉所言，不会插嘴。”矛仁风表明态度，他不想来却被戴春风安排做记录官，心底慌慌。

“卑职是褚局长秘书白箬，担任审讯记录职责，不会发言。”她最多余，要不是褚官人默许根本没资格参与此等会议。

“好啊，各司其职很不错。有一点我要提前言明，不管口供牵扯何人、何事，不得有丝毫消息泄露出去，否则追究当事人责任。”老何压场总结一句。

“带陈乔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