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不承认,昨晚汤明已经把你交代清清楚楚,案卷已经上交局座,不知道你哪来勇气以为还能活着。呸!老子告诉你,只要有我在想活都难,你在星城杀害十几名不听话军统人员,祸害良家妇女上百,杀了几十个共党。偷偷向日军传递情报,当初褚局长莅临星城你就屡次三番想要杀死他,幸好老子不在,要是在说不得被你害掉......你这头蠢猪潜伏军统四年,以为能为所欲为,如今身份败露还敢作威作福,看老子不打死你!”
谭伦谩骂不解气,干脆上手,几拳下去把陈乔杉打成死狗。
“住手!”
俞卓伟怒了起身呵斥一句,“胡闹!陈乔杉身份是何暂时没定戚容你乱来!在不讲规矩家法伺候!”他没招了,谭伦已经证明陈乔杉刚才所言皆假,一口咬定昨夜审讯口供内容。且胡言乱语把四年陈乔杉干得脏事大白天下,就算不是日本间谍也必死无疑。
“哼!”
谭伦又给了两拳才起身,“褚局长,当初登山是陈乔杉让我杀罗慧娟,没说山上藏着冯程程。故意只告诉我日本间谍是女的,目的杀死所有女人,参与行动人员都被调往西康,我没有参与杀害。所有事情都是陈乔杉命令,身为军人只有听令行事,却不想他居然是日本间谍,要是知道我绝对不会为虎作伥,具体如何惩罚褚局长看着办吧!”事到如今只能和盘托出,争取降低仇恨,能化解多少化解多少。
“哈哈哈...”
“哈哈哈...”
陈乔杉狼狈起身,头发凌乱,脸被谭伦打成猪头,嘴角挂血,不忘疯狂大笑,鄙夷讥骂:“你这头猪,以为求饶褚文昊就能放过你,杀了他的女人想逃脱,哈哈,你太幼稚了。”脱掉外套擦擦血水,干脆来到谭伦旁边端起茶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啪!
茶盏摔碎,勇敢对视道:“褚文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日本间谍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褚文昊闭目养神好一会,内心舒缓,总算在没有丝毫证据下盘活整盘棋局。陈乔杉很重要,不仅仅为方虞报仇雪恨,同样关系着日本间谍在山城整体布局,只要搞清楚他就能把线连起来。
至于谭伦想杀随时都可以,但此刻已经不用他出手了,戴春风会抽空把他处理掉,自己何不大度点。所有事都是陈乔杉指使,谭伦顶多算个从犯,把汤明送给他相当于提前送副棺材。至于陈乔杉,有死无生!国仇家恨一朝清除,浑身毛孔都张开感觉天都蓝了很多。
长舒口气,扫了一眼眉头紧锁默然不语的俞卓伟,心底冷哼。望向坦然不惧的陈乔杉,“你还跟我提条件,事到如今身份已经昭然若揭。有谭伦言辞作证,就算不是日本间谍,难逃一死,何不坦坦荡荡死则死矣?不过,我可以给你次机会,听听还要如何狡辩,找谁来救你。”
“哈哈哈...”
陈乔杉大笑:“不错,死则死矣,没啥好怕的,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杀罗慧娟吗?”
褚文昊眼眉狂跳,啥意思?
对,罗慧娟身份牵扯到向颖欣,而向颖欣又牵扯戴春风,难道真有秘闻在其中?
俞卓伟也反应过来,冷冷盯视:“乱臣贼子,潜伏军统目的不纯,事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找死!”看向褚文昊:“褚局长,既然然身份已定,属下把人带回去有局座审判,定会将其扒皮抽筋,为无辜牺牲将士及民众报仇雪恨,所牵连之人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把人带走,事情到此为止。”
“哈哈哈...”
陈乔杉又笑了,讥讽道:“俞处长害怕啥,我又没说自己身份,你要知道当初登山杀人灭口,可是谨遵局座命令!跟我没丝毫关系,说我是日本间谍为之尚早。我也没承认自己是日本间谍,草草了事可不符合军统作风。褚局长,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何必瞻前顾后猥琐不前!开疆扩土才能早日执掌军统,为党国立不世之功!”
“闭嘴!”
俞卓伟脸色阴沉:“休要胡言乱语,褚局长人我带走了,事情到此为止!”
“等等!”
褚文昊开口阻拦不顾他脸色难看,“正如陈乔杉所言,他并没有承认自己身份,案件并没有结束,如何跟戴副局长交差?何况,陈乔杉所言涉及其余事务,也许牵扯重要军情。俞处长何不搞清楚后在离开,这里只有你我五人而已,口供、录音都在你那,即便听到什么又有何关系呢?且听听他要如何狡辩,在定夺不迟。”
哼!
刚才你极力保陈乔杉不是日本间谍,这会又极力给定成日本间谍,好像所有事都是你们说了算。
俞卓伟嘴角抖动,知道事情有点恶心,陈乔杉要乱咬,应当机立断把人带走。
“褚局长,应该以大局为重...”
褚文昊抬手阻止,“要是不懂大局,中午德国领事馆抗议,我早把汤明出自何处通报给外界。心不正剑则邪,我不知道你害怕什么!”
看向陈乔杉:“说说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