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褚文昊,你不要太过分!”陈乔杉急了,谭伦跟随他四年知道事情太多,脑袋又短路,稍微引导一下全部吐露,急忙望向俞卓伟:“俞处长,不能牵扯不清,否则在无缓和余地,事情可能会扯到局座!”
俞卓伟眼中冷芒射出狠狠盯视一眼,望向褚文昊:“褚局长,是不是不宜牵扯过大。”
“俞处长,我也是没办法,若然你觉得会牵扯过大,可以把人带回去,审讯到此为止。面对有恃无恐宛若党国功臣般罪人,我没能力证明他是日本间谍,干脆带回去让戴副局长看着处理吧。”
俞卓伟端着茶盏不知如何是好,要想保住陈乔杉绝对不能定成日本间谍,罪名只能是在不知情下无意泄露消息让日本间谍逃脱,如此才能游刃有余处理。可褚文昊明显咬住不放,定治其罪,私仇旧狠,国仇家恨搅在一起。陈乔杉言及牵扯局座,而局座又非要保他不行,里面...新笔趣阁
“褚局长,是否允许属下先汇报一下在审?”
“俞处长请便,室内有电话,我可以等。”
“多谢。”俞卓伟起身去汇报工作,褚文昊错着茶盏不时扫一眼色厉内荏、额头见汗的陈乔杉,“指望戴春风救你如意算盘恐打不响,目前已经证明你身份有疑,即便回到军统只有闲置,说不得哪天就被偷偷除掉。日本间谍不都骨气使然嘛,为何不坦坦荡荡死则死矣,何必苟且偷生?在我看来,你即便活着也不会再给南京提供任何帮助。相反,今后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之内,很可能会给自己人带来致命威胁。与其害人害己,何不几何从死?你要有个清晰概念,在方寸山你有胡言乱语机会,回到军统只有束手就擒等待死亡命运,不会有任何声音传出,机会难得你要好自为之。”
褚文昊这番话极具蛊惑,让陈乔杉差点甭掉,闭目不言。脑海里胡思乱想,他知道褚文昊言语有几分道理,回去后戴春风不会在重用他,身份昭然若揭,不杀是担心内部混乱与牵扯到他。
他想看看戴春风力度,若然直接把他带走,完全不必理会褚文昊,命最起码保住,戴春风也不会自揭疮疤,段时间内问题不大。
关键问题在于汤明口供有没有牵扯到他,若然早就交代坚持毫无作用,戴春风依然知道自己身份,岂会留下?
八嘎!
到底是哪个混蛋设计一切,治他于死地。褚文昊?对!定是他要致自己于死地!
谭伦来了——带着忐忑来了。
内心惶惶,昨晚矛仁风言语叮嘱让他知道自己疯狂了。差点小命不保,口供改的七零八落,根本就无法证明任何人有问题。有句话怎么说来,叫付出总会有收获,没错,他已经收到嘉奖命令,擢升党国铨叙中校,职务一科长,参与行动下属也都得到拔擢,可谓一步登顶。想比跟随陈乔杉四年郁郁不得志,褚文昊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完成塑造。科长,掌管四百人,组长掌管百人,之间区别一目了然,底气十足。
保持低调,莫要胡言乱语来之前矛仁风叮嘱。简而言之,他知道陈乔杉是日本间谍,今后不可能在跟其效力。而褚文昊早晚都会对他出手,要尽快找到大腿,矛仁风出现让他看到亮光,直接抱戴春风大腿当然安全,但自己审讯时牵连到,遂未必泄露却总有风险,总之暂时跟着矛仁风也无妨。
先给在场之人问礼,陈乔杉也没落下。“好好好,很好,谭伦看来你没辜负我培养,终于熬出头了。”陈乔杉眼含锋芒盯视他,一袭军装跟往常区别不小,有浅黄向深绿过度,肩章级别也不再是小小职务少校,豁然以擢升铨叙中校。连升三级不用猜,昨夜之事定跟其有关,居然大摇大摆骗他。
心里恨及,却要极力忍耐,面对背叛自己的下属要稳住,不希望他胡言乱语。至于仇恨等回到军统在研究,内心依然给谭伦判了死刑。
谭伦神色尴尬想要解释,毕竟跟随四年,两人彼此之间有一定感情基础。
“谭伦,你先来这边坐,不要跟日本间谍解释,往事随风,你要摆明立场。若然继续纠缠对你今后没有任何好处,一会俞处长问你话,如实回复就可,不用有任何顾虑。”
谭伦听到深吸口气,对啊,自己干嘛要跟日本间谍解释,神气般来到石台端坐,不忘客气几句感谢褚文昊。
没一会,俞卓伟脸色阴郁回来,扫到谭伦,强打精神跟褚文昊解释,“褚局长,局座意思案件继续审讯却不能胡乱攀扯,点到为止,合理范围内只允许围绕陈乔杉身份来定罪。”
褚文昊嘴角上扬,看来上峰知道陈乔杉有问题,不然戴春风何至于此。既想用自己审讯打消上峰疑虑,又不想过多牵扯,唯独没考虑过他的感受,换句话说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好,那就审,至于结果谁都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