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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褚文昊醉醺醺离开，让雨晴放松下来总算应付过去。先洗漱一番让自己处于冷静与没有丝毫气味状态，换身衣服遮掩本来容貌。望着镜中自己满意点点头，她要去送信给长官，因为她不知道杰瑞隐藏身份。褚文昊提供消息太重要，倘若是真今晚杰瑞不能轻易跟女子见面，倘若不是同一人也要上报，总之需要长官下达命令。

红楼里有三辆公用的汽车她可以使用，挂着各国领事馆牌照，横行无忌。为不引起注意降低存在感，她低调出门来到路口拦下一辆黄包车远去。

足够小心，黄包车横叉乱窜街道，走走停停故意试探有无跟踪，大晚上很利于跟踪监视。

连续更换三辆黄包车，最后来到美华电影院，独自购买两张电影票，走进电影院后找到服务人员给他一百法币：“能不能帮我送张电影票？”

这样的好事服务人员如何拒绝，连忙称没问题，保证送达。

雨晴低声交代几句后离开，服务员攥着电影票拍了几下胸口出门，而她自己则没有进影院悄悄从后门离开。就算有人跟踪监视她，也不会想到她会随便找个人送信，且觉得她已经进场看电影。

没错！

褚文昊累的气喘吁吁，站在影院对面喘粗气，进电影院见面真有你的。生活困苦也不能阻止消遣，人来车往好不忙碌，到这里事情有点麻烦，很难在跟踪监视，前后有门，里面几百人谁知道在那窝着偷偷见面。

静等几分钟没见人出来，先到裁缝铺更换装备，再出来时已经没有刚才痕迹，恢复本来面貌。

褚文昊买好票进门，只有一人在忙着检票售卖零嘴，额头见汗嘴里小声抱怨什么。等轮到他的时候，“电影开场了一会看重放。”

褚文昊也没当回事，随着人群走进影院，黑灯瞎火根本看不清楚，特意选了出口排椅端坐，距离门口近，一会离场能清晰把控。

黑白荧幕上滚动画面，场内不时传来笑声，借助微弱灯光在人群里搜寻。他记得雨晴戴着一顶黄色礼帽，黑暗中比较显眼，只要锁定目标寻找接头人就不难了。无非前后左右四人有嫌疑，能担任其长官定有身份，气质一天难养成，普罗大众只关心生活。

搜寻一圈毫无发现，心想摘掉礼帽可能性不是没有。十分钟后电影结束，人群有条不紊离场，跟他一样没动等待看重播的有三十人左右。

奇怪？

他居然没发现雨晴身影，留下的也没有跟她身形相仿女子。按照正常情况她应该随着人群离开才对，难道已经从后门离开？

不对！他突然认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雨晴直奔电影院说不通嘛，如果要见的人提前在此等她说明来之前已经通知过，怎么通知的？一路上没有接触外人，只是隐藏片刻，当然不排除自己没看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沿路经过地方并没有特别重要建筑跟村落，简单说不符合日本间谍隐藏高层身份。他相信身为杰瑞跟雨晴长官觉对隐藏很深，不可能隐于市井。

政府机关，国党重要军事部门才能发挥价值。哪怕是区政府都可能，却唯独不会做无用功，否则潜伏的意义也就不大。

从而断定她没接触过人，在红楼电话通知？如此何必出来送信，直接电话联系岂不方便？

呸！好狡猾的小狐狸，定是调虎离山把他甩掉，自己跟踪监视弊端就在此，要是多人相互交叉跟踪锁定，任她百变也难脱离。

罢了，机会总会有，只要抓了杰瑞稍微透漏点消息给她，定会再次行动，下次跟踪没有可能脱离视线。

仔细搜寻确定雨晴没在起身出门，进过出口听到检票两人在拌嘴吵架，言语不堪入耳，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错身而过。临到门口时听到一句：“李磊你个混蛋，为了钱给娘们送信，让老子一人受罪...”

褚文昊眼眉挑动停住身形，也许他们看到雨晴有没有离开。掉头回来抬手阻止吵架两人，“我问你们，十分钟前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黄色礼帽，长相很漂亮......”说话功夫掏出一百法币，有时候钱能人记忆力变好，比恐吓更有效。

“我见过！”两人异口同声去抢夺法币，为此扭打在一起：“李磊，刚才你赚了一百，该轮到我了吧...”

褚文昊不满敲敲柜台：“干嘛呢！不要抢了回答的好我另有奖励。”两人听罢对视一眼，李磊把钱让给他，舔着脸近前回话：“先生，您说的女子我见过，很漂亮，您有啥问题尽管问。”

点点头：“人去哪了？”

“呃——”他不知道，尴尬看向同伴。“先生我知道！那女的没进影院，直接从后门离开，因为长得漂亮特意盯着她，呵呵您看...”

瞅他一眼又扔出一百法币，确定心中所想，准备掉头离去，却被李磊拽住，“先生您是他丈夫吧，我就知道漂亮女人靠不住，刚才您夫人给钱让我帮忙送信来者，那小子贼眉鼠眼哪有您长得好...”

“当真！去那送信快说！”一把拽住他，“咳咳，先生冷静点，都是男人我能体谅您的心情。”

褚文昊放开他，果然惊喜无处不在，高兴掏出两百法币递给他。

“嘿嘿...”牙都呲出来了，小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