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
金乌西坠,彩霞漫天,姗姗来迟的褚文昊进门敬礼问候。
刘峙扫视一眼,神色平静,茶都喝了两壶,你架子挺大啊!不知道老子心急如焚嘛,懒得搭理他。
“褚文昊,这位是党国军令部冯副部长。”刘夫人主动引荐,她对褚文昊有点又喜又恨的感觉。麻烦没少招惹,好处自然也没少给,积攒多年,还没几天功夫所获之丰。要是少招惹些麻烦,到不介意时常见到他。
“冯将军,卑职有礼!”
冯哲远端着茶盏,心有怒火,好一个自大妄为的小子,刘峙亲自召唤都晚来二十分钟,可见其嚣张程度。眼角打量,苍苍白丝,浓眉星眸,棱角初成,朗朗俊面,清爽之余给人丝丝压迫之势,暗赞一声,果然是麒麟子弟,大开大合,不似奸邪之辈。
轻轻颌首之余,冷声言语:“褚文昊,我也不拐弯抹角,程程是不是在稽查组?”
话出,室内静默刘峙端茶斜视,刘夫人轻轻提气,面容平静却担心褚文昊胡言乱语。当然,褚文昊要是没疯,该知道如何回话。
“是!”
噗嗤!
“咳咳...”不仅刘峙失态喷茶,刘夫人也是花容变色,冯哲远捏着茶盖死死盯视,丝丝杀气溢漫,他可是带兵悍将,杀过人,见过血,不是只会坐办公室的绣花枕头,资历比刘峙厚重,却没他家坟头清亮。
“好胆!”
“褚文昊!看来你是疯了,来人!拉出去毙了!”刘峙想过几种否认方案,却不想褚文昊敢大大方方承认,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啊!大概是疯了。
刘夫人凤眼含刀,挑眉冷视,心中大骂褚文昊白痴,倘若牵扯到刘家,她是不会介意刘峙杀人。
“慢!”
冯哲远扔下茶杯,冷声质问:“褚文昊,私自囚禁党国官员,你可知罪!”
刘峙眼眉微挑,看来冯哲远也不傻,说话做事很谨慎。
“冯厅严重,稽查组职责是抓捕搜寻与挖掘潜伏山城的日本间谍,做事自然合乎规矩,私自囚禁卑职不敢,国法也不容。方寸山,陋室简约,能登山者除了本职人员,剩者不言自明,何须卑职解释。”
砰!
“褚文昊!你~你何意!?”冯哲远怒火冲天,拍案呵斥,同时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褚文昊要是没疯就是有真凭实据,冤枉人,也要看对方身家。大庭广众之下,虽未言明,却形同打脸。
刘峙脸色阴沉,咬着后糟牙,褚文昊个混蛋把他放火上烤,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冯厅,这件事卑职不想明示,以免牵扯重大,到时候无法收场。是否,就此揭过,就当没发生的好。”
“你!”
冯哲远死死咬着牙,话他听的明白,褚文昊想把事压下,好心,你不要让我说出来,真说出来大家脸面都难看。
好小子,你这是打我脸啊,打冯家脸,你有种!但这事能不说嘛,当着刘峙的面自己不闻不问,自己侄女都不管不顾,自己成什么了!
“哼,故弄玄虚!褚文昊,冯家一门双将,战功赫赫,凭你三言两语想诽谤污蔑冯家,算盘打错了!程程是我冯家子侄,真犯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冯某不会袒护。若想攀扯无辜,肆意颠倒黑白,恐难实现。说吧,让我听听,冯家犯了何种大逆不道之罪,你只管言明无需遮遮掩掩,我不吃那套!”
刘峙悄悄扫视,倒是小瞧冯家心胸,看其表现不似有问题,更狐疑事情真假。
“褚文昊,稽查组做事要凭实据,屈打成招审讯供词来量刑,我这里不认可,且会追究责任。”刘峙不得不说话,闹成这样再装就假的很。
“是。”
褚文昊没办法了,原本想冯哲远知难而退,撇清关系,事情就能揭过去。
还好准备充分,从包里取出罗慧娟口供,近前递给刘峙,“事关重大,属下也是费劲周折才拿到证据,请刘司令放心,绝无屈打成招可能。”
刘峙接过口供审阅,表情越来越凝重,“唉~”没说话,递给探寻的冯哲远,褚文昊却提醒言道:“冯厅气节高雅,自然不会牵扯其中,只是中间提到其余人等,关系甚大,卑职暂时没有准备好,还望冯厅保密。”
“哼!”
冯哲远懒得理他,定眼扫去,等看到冯程程私自传递城防军事情报给日本间谍时,青筋暴起,心中愤恨!同时背脊生汗,怪不得!怪不得!他终于知道为何刘峙最近刻意跟冯家保持距离,恐此事他早就知晓,却佯装不知。如今东窗事发,不得不撕破脸皮了,把事情处理的委婉一些。新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