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跟俞处长关系不大,六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想当初大家一起进入军统,我等如今也爬到组长,好歹也是个职务少校,兢兢业业工作,却不及他们升的快,没地方说理去。”
“呸!”
“还不是仗着昔日褚文昊的照顾,偷奸耍滑,毫无建树,只要会拍马屁就成了。”
“哦、你说白无常啊,跟他有啥关系,听说褚文昊在香江做大生意,娇妻美妾好不风流。但他跟党国已经没有丝毫关系,半年前就宣达过,不是党国民众、军人,只是普通华人。一个无权无职的过期之人能为他们提供何等帮助?何况,你们好像忘记去年褚文昊私自扣押军统上千人员,事后虽然放掉,但这件事可是引为军统耻辱,听说局座气的摔碎自己心爱的怀表,大发雷霆,我估计褚文昊要是回山城局座定将其大卸八块。所以说,跟褚文昊牵扯不上关系,就算真牵扯上,那也是受到牵连,怎么可能加官进爵。”
前面的科长听到,回头瞪眼呵斥:“那么喜欢推理,怎么不去当警察,今天啥场合?胡言乱语小心你们脑袋!”
“是!”
组长闭嘴,科长开始商讨,越往前人数越少,“冯科长,听说你跟褚文昊相交莫逆,他在军统那会你就颇为照顾?我等刚来总部时间不长,能不能给说说往昔之事,闲聊而已,闲聊而已。”
行动二处一科科长冯靖远,作为硕果仅存的老科长,一路攀升,稳扎稳打,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做人做事的智慧自不会差。
扫视询问的男子,半年前军统大换血,人员像走马观花一样,更换最多的就是组长跟科长,所以冯靖远跟他们谈不上熟悉,只是普通同仁。
靠在座椅上淡淡道:“我跟褚文昊不熟,胡科长要是想知道他的事情可以询问隔壁六人,他们一直在香江,之前跟褚文昊关系也很密切。”
“不熟?”
胡军嘴角一抹讥笑,“怎么会不熟呢,上个月冯科长不是亲到香江宣达旨意,只是好奇而已。有传言说褚文昊携家眷潜逃美国,不知真假,冯科长上个月到坪洲有没有见到褚家人?听说被日寇威胁吓得屁滚尿流,又传言褚文昊已经投靠日军做了汉奸,只是好奇而已。”
“要是让我见到褚文昊,定让其好看,居然敢扣押军统人员,实在猖狂!”
冯靖远斜睨一眼,心底暗骂真要是见到估计你都吓得尿裤子,“也许吧,逃不逃跑,投不投降都是人家权利,跟军统,跟党国都没关系,那是人家的自由。”
“得得得,冯科长言之有理,我们不谈他,我收到消息,内部要大调整,看来新任副局长很有些本事,需要局座布置诛仙阵,有没有准确消息是谁担任?这两天时常听到花园公馆传来暴动,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内部显得颇为慌乱,严阵以待,难道来者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不谈不行啊。”
“何意?”
胡军扫视一眼,低声道:“有传言,新来的副局长跟褚文昊有些关系。”
“哦、风从何来?”
“嘘~”
“前两天偶尔所得,刚刚调离的冯副局长曾经留下只言片语,军统要迎来乱局,而祸乱之根源跟褚文昊有关。”
“此话何解?褚文昊已经叛逃国外,即便与他有关,又如何成为霍乱之根源?”
“唉,说来话长...”
各地回总部述职的站长,耳聪目明,听到议论,表情各异,他们位置高了解到的情况多一些。
陈恭鹏一脸疲惫,揉着额头道:“多日不见,马站长发福了,看来香江水土确实养人。听闻香江最近也不安生,日寇时常光顾,环境如此恶劣,倾巢而出,难道不担心群龙无首扰乱视听?”
马汉三都是笑容满面,最近确实发福不少,主要是心情好,“陈站长多虑,香江再乱有英国人撑着,跟我等关系不大。至于下属...”他明白,沉吟道:“前两天向主任发电报通告,回总部时一起带上,至于是何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陈龚鹏表情狐疑,他跟项顶天等人也算熟悉,其中蹊跷深知,“听说褚文昊全家逃离美国,而最近形势混乱不堪,倒是聪明,提前跑出国。”想打听消息,说的很委婉。
马汉三扫到前后左右竖着耳朵倾听的同僚,嘴角抽动,“咳咳,却有其事,褚家老小五月份从香江直飞华盛顿,坪洲暂时有褚文昊私兵看守经营。不过,起飞当晚褚文昊并没有跟家人同行,而是登上英方战机消失,至于去了何处...我暂时没收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