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国四万万民众,难道需要他来撑门面?实在可笑!万万不可。我听说前两天日军又耍威风,直接把战舰开到坪洲,虽然没有炮轰,却也逼退各国代表继续与其合作。人去楼空,繁华落尽,不客气的说,此刻坪洲已经恢复往日之凋零,原本指望他能为党国提供物资,如今倒好,自顾不暇。果然是不堪大用,离岛丢了,坪洲废了,我看他也就能找点女人醉生梦死,今后于党国毫无益处。”
“冒然启用,要致党国颜面于何地?岂不是变相承认党国是错误的?自己打自己的脸我没这癖好。”
嚯,陈祖涛一番慷慨陈词的言语,看似歪理邪说,却有道理在其中。半年前,党国自己宣达褚文昊跟党国毫无关系,如今又要启用,却有打脸嫌疑。
先不说脸面问题,反复无常总令人生厌,岂不成了小人,让外界看笑话。
“不错。”
老孔推了推镜框,言道:“褚文昊的身份不合适,无法代表党国,更不能体现党国之威望。不否认其人有些能力,跟英美各国关系复杂,但事情要分开看...”老孔夸夸其谈,总体意思就是不赞成。
十五人,居然有十三人表示反对,这让张致忠没有想到,皱眉道:“诸位应该明白,不管中间有多少误会,褚文昊一直没有放弃过支援党国。坪洲之所以被日军围困,也跟前不久援助党国物资有关系。事情出现纰漏,被潜伏山城的日本间谍得知,才会造成今日之局面。诸位是不是应该综合考虑问题,重新启用,不能让一心党国的人寒...”
“张主任虚怀若谷我等自是了解,可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根据军统在共党内部的人员反应,共党前段时间接收到大量的物资援助,跟褚文昊捐助党国物资的时间几乎一致。”戴春风的培训班可不是白白安插,知道很多情报。
“有些事军统不愿意上报,也是不想抹杀那些仍有良知的国民,但事情要分开看,不管他于党国有何贡献,脚踩两只船,屁股不正,单此一点就不能启用。”
“褚文昊离开党国半年之久,中间有没有跟共党有接触,甚至已经加入共党都很难说。假如,我是说假如他已经成为共党,党国重新启用,甚至委以重任,岂不是贻笑大方?”
“此番任务,是英美两国邀请党国参与,不管事情有没有完成,党国之地位都无可取代。若然,此番委任褚文昊随行,事成,若秘密宣称自己真实身份是共党,那...”
嚯,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不管你做了多少贡献,只要跟共党牵扯上,立马清盘,而且要列为高度关注对象。
一番话瞬间点燃会场,众人都激烈的发表意见,陈祖涛义愤填膺道:“刚刚我还觉得褚文昊于党国有功,捐赠物资被日寇围困坪洲,致使倾尽所有,繁华落尽心有感慨,甚至想给他一次机会,如今看来问题根本就不是出在党国方面,是潜伏在共党的日本间谍发现上报才导致。我的意见很明确,党国不欠他什么,相反他欠党国多已,思想不正,坚决不能启用!”
张致忠张张嘴想说话,却也知道自己很难改变,扫到静默喝茶的委座,心话真能坐得住。
关于褚文昊捐赠的几千吨物资,按照其要求并没有向外界纰漏,知道真相的只有寥寥几人尔。
委座,夫人,他。
要是褚文昊是共党,怎么可能倾尽所有捐赠足够党国二百万军队两月之用的物资呢?
可褚文昊给共党捐赠物资,确实不讨喜,随没证据,却有嫌疑,众人一致否决也可以理解。
正在室内商讨之际,会议室房门被推开,秘书拿着文件急匆匆来到张致忠身边,附耳低语几句,旋即敬礼离开。
所有人好奇望向他,张致忠拿着文件低声跟委座汇报,男子听完轻轻颌首。
“诸位,刚刚收到英美法三国驻华代表照会,要求相同,一致推荐褚文昊执行此次任务,其余推荐之人一律不认,都说说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