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点都不像!”褚文昊矢口否认,“照片你看过,眼角有黑痣,无黑斑,虽然脸型有相似,却不是一个人。”
“呵呵...”
“你几时变得天真无邪了?”南造云子嘴角上扬,“简单的伪装谁都会,又怎能骗过火眼金睛的小云呢?是不是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褚文昊想阻止,南造云子能听他的,两人来到十号排椅前,南造云子开口:“麻烦三位先离开,我要跟这位先生谈谈。”刚才的举动车厢里人看的很清楚,知道此女不简单,可能是日本人,哪敢有二话急忙起身离去。
陈恭鹏怎么会想到两人毫不避讳直奔他而来,任他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画像已经出现在七十六号,此刻上海站人手一份就等他入瓮,正常情况下在苏州下车有一线生机,可惜。
强装镇定,长久以来的历练让其保持足够的冷静,事到临头不冷静也没招。放下手中报纸好奇望向她,“我好像不认识小姐,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先生与我一位朋友长得很像,特意过来打声招呼,不知如何称呼?”南造云子顺势坐在对面排椅上慢声细语的询问。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相不足为奇,鄙人姓章单名一个尚字。”
“章尚?好名字,不知章先生仙乡何处,此番去上海是探亲访友亦或者想要谋财害命!”
陈恭鹏掏出香烟点燃,看向窗外飞驰的树木,内心突然有种悲哀,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未尽其力折戟而归,有那么一刻想要暴起杀人,干脆宰了面前的女人一了百了。
“自然是走亲访友,如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志,此刻应在战场上相遇。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是到上海求一餐温饱,教授莘莘学子明心立志罢了。”
“呵呵,教书育人,好职业。”南造云子怎么可能听他鬼话,从其反应就能感受一二,普通的教书匠可不就是百无一用,这会早就吓得瑟瑟发抖,那有精力跟她谈人生,谈理想。
“坐下,你觉的他是教书匠嘛?”南造云子拽住褚文昊的手让其坐在自己身边,故意给他难看。
褚文昊端坐后闭目养神,没有回答她的意思,知道还是被发现了,避无可避,唯一庆幸的她不敢乱来,只能等她玩够了再说。
南造云子掏出香烟点燃,冷视陈恭鹏一眼,“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是回去我可以放你离开,就当没见过你。要是去上海只有死路一条,包括你的属下,刚刚发现九人,可能不全是你的属下,北平副站长马汉三也在车上,你们很不幸,遇到我。军统上海站目前的形势大日本帝国还能容忍,要是陈站长执掌上海站,我想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与其彼此劳神倒不如提前阻止事情的发生,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觉得如何?”
“你!”
陈恭鹏脸色微变,“呵呵,你在说什么,鄙人姓章,可不姓陈,什么军统不军统的,小姐不要跟我老实人开玩笑。”说话功夫一只手悄悄放在腰间,没带枪可带着匕首,这么近的距离扎死她毫无问题,同时眼神示意车厢内的两名下属随时准备行动,身份已经被揭破,他只是在强忍着。
“我劝你不要乱来!”南造云子何其聪明,小动作能瞒过他的眼睛,“火车上有多少军统特务我不清清楚,按照一号跟二号车厢来看,应该在二十人左右。人是不少可都没带武器弹药,赤手空拳可不是他们的对手,识相的按照我说的做,莫要进上海自讨苦吃。”
陈恭眼含锋芒,感觉装不下去了,“你是谁?七十六号的人,还是特高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