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虽无处不在,却没发生在他身上。奇怪倒是有,他一个日本间谍没都找不到,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四月二十号,情报失窃的第三天,毫无收获,城内有些混乱,二天的闭塞生活受到影响在所难免。
清晨,星城东门,依旧聚集几百民众想要出城,可面对全副武装的国党宪兵就算叫破喉咙都没用。
滴滴...
一辆汽车横冲直撞而来,民众急忙躲闪,一颗脑袋伸了出来,嚣张喊叫:“把栅栏给我搬开,我要出城办事,耽误本少爷大事小心你们脑袋!”
“证件!”
“没证件,本少爷的脸就是证件,不认识我嘛,赶紧搬开!”
“没证件不管是谁一律不能出城!”
“混蛋!”
杨菖蒲下车掐着腰开始谩骂,士兵都认识他,来三次了,杨公子嘛,就是不放行。
十分钟后,杨菖蒲骂骂咧咧离开,这让想要出城的商贾民众失去希望。
“看来今天依旧不能出门,看到没,杨菖蒲,杨司令的八公子照样引恨当场,乖乖掉头离开。”
“唉~我那海鲜快臭了,在不出门怕是血本无归...”
“谁说不是呢,我有批药材等着救命的,就是出不去啊...”
“我姥爷翘辫子三天了,等着我回去入土,可如今...唉,再过两天怕是臭了...”
民众低声抱怨,虽理解,却很难切身感受。
正在民众要离开时,一辆黄包车来到近前,上面坐着一男一女。男子靠在车背吸着烟怀里搂着美人,态度很是嚣张。
女子虽轻纱遮面,不难猜出螓首蛾眉,看其玲珑身段自能判断一二。
“是他!”
“谁啊?”
“没见识,白无常褚文昊啊,你没看他那满头白发,跟盏指路明灯一样,他又要出城?”
“啥叫又要出城,难道他能出去?”
“当然!”
“白无常很厉害,陆路水路都可以随意出行,听说是忙着审查党国军中败类,很好嘛,可以理解。”
“切,既然审查败类,干嘛带着女人,不知所谓,贪财好色之徒罢了。敲诈勒索的好手,我听说警务处副处长马国亮被敲诈的要当裤子,钱都进他自己腰包里,党国败类尔!”
“嘘~”
“你想死不要拉上我们,敲诈怎么了!敲诈也要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敲诈!”
“我...我...”
正说着,只见女子独自下车,来到近前从手包里掏出一本证件递给士兵。接过证件的士兵认真检查核对,递还证件:“褚夫人可以离开。”话闭示意士兵放行,任美人摇曳着身子走向不远处的汽车离去。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离开!”
“对,居然不用搜身,不公平!”
周围民众开始叫嚣质问,士兵不解释,褚文昊也没解释,示意车夫往回跑。
吵吵闹闹,好不热闹,望向褚文昊的眼神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人群里有几双眼睛盯着远去的唐美丽,神色有些意动,皱眉思考片刻,转身离去。
......
八点,城内某处茶楼。
室内茶香四溢,青烟袅袅,两人正在低声交谈。
男子沏茶泄气道:“都失败了,我安排人走水路试探,巡逻艇、水雷、警察与士兵把守严格,只要发现不管何种理由通通抓起来搜身检查,事后带去医院检查完送进大牢。陆路需持有薛月签署的证件才可通行,能自由出入的只有第九战区国军中各司令,了了几人尔。
城内特务遍地,支那民众也自发注意举报,侦听车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街上巡逻,一但发报很快就会被锁定。
电话,电报都废了,原本想通过英美各国有身份的人通行,”摇头道:“力度空前,任何人不允许出行,空中都有见识,黑三放风筝被警察抓起来一顿打,差点死了,理由一星期内不许放风筝。
如此,海陆空能通行路线基本卡主,想要送出去难如登天。且当晚以区为界,不允许民众跨区通行,帝国特工全被锁在二区里,不敢露头,形势越来越危险。”男子喝了口茶:“你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