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谁敢阻拦就地正法!”他已经不需要顾忌了。
“是!”
齐齐的一百多把枪很有震慑力,说不害怕是假的。
褚文昊扔掉烟示意六人退开,不能拿属下的生命开玩笑。“你们离开,去找唐公主,保护好其安全,把事情上报总部,我到要看看这跟日本间谍往来的马家能把我怎么样。”
六人面容严肃,虽已经商讨好方案,事到临头总是充满愤怒,明明是抓日本间谍,倒成了犯人。
项顶天愤怒骂道:“你们这帮混蛋,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居然帮助日本间谍,等着吧,我就不相信没人管!”
士兵自然耳朵不聋眼睛不瞎,却只能执行命令。
警卫连长脸颊抽动,“带走!”
马芳年本想抓唐美丽,想想还是算了,强抢民女这帽子不好听,跟自己大伯嘀咕两句后挥手示意士兵带人撤离。
呼隆隆一会都散了,顾叔同示意众人带上行李离开,这长沙站不待也罢。
“都给我滚蛋!”马国明算是把老脸丢尽了,看了一眼晕倒的女儿,安排人送进医疗室。
等程虎带人撤离,行动二组龚举安带着一个大队人来到近前。马国明低声道:“把房子里里外外犄角旮旯都搜一遍,寻找口供与录音带,六人检查完在放行。”
“是!”
龚举安带人冲进楼里,开始搜查,六人也没躲过。
马国明独自站在院里凌乱,他心里有些慌乱,要是没有江汉胡言乱语这件事顶多就是看褚文昊不顺眼找他麻烦,就算众人知道也无妨,事情总会过去。
如今呢?
江汉不知道犯什么病,居然自己承认身份,事情就不在简单。
女儿跟日本间谍在一起,还有了孩子,这事想压都压不住,指定有风言风语。
自己本来是救女婿,却成了救日本间谍。不管承认那一样自己的仕途怕是要终结,想到这里眼泛凶光,恨不得劈了褚文昊。
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告诉我,我偷偷把人处理掉,事后感谢你一番,非要搞得两败俱伤。
总之事情很酸,局座怕是很快就会知道,需要联系一下宋处长,把事压下去。
至于褚文昊的死活他懒得管,自己侄子就算杀了他,顶多关几天禁闭。
很烦,江汉没留口供问题就不大,马家还是能承担这点风浪,要是有口供就很麻烦。
......
宁致远喝着茶听完汇报,挥挥手让秘书离开,心里大喊一声:
机会来了!
天赐良机,这样要是搬不到马国明干脆不要混了。居然跟日本间谍结亲家,伙同自己至亲代兵进城抓自己的监督部门,好胆!
身为站长跑掉,事不关己。身为副站长不顾军统威严任其践踏,好长官。
自己研究半天,想好说辞,提起电话直接打到重庆总部矛仁凤办公室。
下午一点。
两人喝着茶听属下汇报,整件事的时间很短,却精彩绝伦,高潮迭起。
听的也是眉飞色舞,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等事情汇报完下属退走,两人才定定神对视一眼。
“你怎么看?”
李玉堂沏茶道:“不好说,总有牵扯在里面,既然自己承认是日本间谍,不管原因为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褚文昊做事难免不够周祥,致马家脸面而不顾,也许另有深意,不敢一言而定。
后手会留,他马芳年怕是没胆量杀人灭口,人多眼杂,总有风言风语传出。打杀了岂不是不打自招,最好的结果等上峰把人招回去,不要继续留在湖南乱来。
要看委座意思,军中不静自是难以避免,审查是好事也是坏事,人心惶惶总会影响团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风平浪静,只是里面的水多深不好揣测。
正反都要伤人,两权相害取其轻,要看委座心思,要不要对国军中清理一遍。”
薛月喝着茶未第一时间开口,几杯下肚点燃香烟平静道:“藏污纳垢也不好,党国从上到下都是盘根错节,不管是党国政府部门,亦或者党国军中都是如此。
手握量天尺未必敢清扫五丈云,聪明人太多也不是好事。唯恐沾染其身,人人退避,长此以往怕党国自我沦陷。
军统部门看似强势,实则虚之,如空中楼阁毫无建树。偷鸡摸狗倒是好本事,到了真刀真枪硬拼的时候没几个能能站住脚的。
如此战时,军统如若不能提供战时情报,几万人天天做些下三滥的勾当,看似忠勇实则泻之。
沦陷区杀几个狗汉奸能起到多大作用,礼崩乐坏的情况下死多少人也没用。
世界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只要站在民众角度想问题,大势所趋,不会偏差太多。
事情要做,姓戴的本事有一些,就是用偏了方向。唉,命运角逐还是要依靠兵团作战,城池沦陷步步进逼,趁此机会清理一番也好,待来日干干净净直面生死,与敌人血战到底!生死无怨,就怕死的憋屈,死的不明所以!”
每个人的观点不同,李玉堂不去做评价。
“要不要上报,看看上面的反应,党国军委会的长官总要有个态度,盲人摸象碰的血流成河也没用,没圣旨怕是要清理去除,以免引起混乱。”
薛月皱眉沉思良久,“放点风声出去试探一下各地反应,看看褚小子敲山震虎管用,还是杀鸡儆猴管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