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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文昊脑袋里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加上七年记忆都看不透老板布局。
就连姜阳这种关系户都要下放腾地方,可见力度之大。
他不是愤青,做事情要眼观六路,前路要看,后路也要留。
抗战是责任,是义务,是军人使命,但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他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需把内部清扫干净,做事情自然通顺。
没有日本间谍与鼹鼠,军统同仁可放开手脚做事,不能何事都要身先士卒,价值的体现无处不在,不一定炸掉鬼子机场杀几个汉奸就体现价值。
内部清理干净,给军统做好后勤保障也是价值体现。
此刻他心中依然决定,不能听向颖欣一面之词,致自身性命而不顾。
死了就是一捧黄土,老板或许会挤出几滴眼泪吊唁,回头就抱着向颖欣开房庆祝。
人心复杂,不可只求一时兴起。
何况...
甩了甩脑袋开口询问:“武汉站的汇报流程是如何?”他真是不清楚,明面规矩很清楚,暗地里谁知道怎么着。
前世去上海南京两地总计一年半,都是小角色,死之前才是个组长,估计还是冯道远实在看不下去,发了发慈悲给提上去的,否则就老死在大队长位置上。
所以在上海、南京高层的汇报工作他不了解,在内部也不允许探明,很私密。
“这个...”屈柏林有顾虑皱眉凝想,他知道的都是胡尤敏告知,并严厉警告不许外传,所以...
褚文昊像是猜到,把玩着公主玉手道:“屈科长要是有顾虑可拒绝,只是想了解一下哪里出问题,汇报的时候避及一二。”
屈柏林挑了挑眉,“褚组长要体谅,内部规矩严苛,我也只是听说不能尽信,听完就忘记大家都省心。”他要提醒开车的石精忠跟花痴唐美丽,不能外传。
点点头,“屈科长只管说,我们家人脑袋都缺根弦,记忆力时常模糊不清,昨晚做的事早上就忘记了。”
这话让屈柏林嘴角抽动,信你才有鬼,不过态度依然明了。
唐公主心里暗乐,俏脸趴在胳膊上轻笑,手指挠他,可不是嘛,昨晚秦晋之好,早上就分道扬镳不承认跪地求饶的事实依据。
屈柏林回身低声道:“各地区站汇报工作有严格要求,这关系到总部各部门的职权问题。像行动处长闻薄凉就有权对各地区站行动工作给予意见与指导。
而有关队员每次出勤,事后除各站单独记录之外,要把出外勤的队员在此次任务中表现,写成报告递交总部行动处。
情报处以及各个处室都一样,报告会到每个处自己的档案室,表现突出者人事处审核时自会提供意见。
而站里有紧急情况汇报,除直接汇报局座外,其余小事汇报办公室矛仁凤,或汇报道雷副局长与秦副局长哪里。
这次的事情牵扯到副站长,需要直接汇报给局座,第一次可能延迟,毕竟局座身在厦门也许未得到消息,第二次花边新闻,过得雷震山的手,总之就没消息。
或者...褚组长下来正是局座做出的安排,具体不是很清楚。”他知道的有限。
褚文昊听完觉得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老板既然拿下胡尤敏就不是那会事。沉思片刻:“胡站长哪里出身?”
“这...”
屈柏林还真知道一点,“胡尤敏,三五年加入特务处,分家之前跟中统那边很密切,后来却加入到情报处,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
褚文昊眼皮狂眨,三四年委座把蓝衣社跟调查科合并为特务处,三七年成立军统局下设情报处跟调查处。他是九月份毕业刚好赶上分家,招兵买马顺利进入军统。
可不要忘了,中间有三年时间人员跟中统混着,很难说清楚谁是谁的谁。军统里有中统的人不奇怪,同样中统里有一两个军统人也说的过去。
如此就说的通,老板把人拿下,早就存了心思,腾地方嘛,只是没想到腾给一个日本间谍,柳云飞也是青训班出身,怕是筛了几遍没筛出来。
至于谁卡的壳暂时很难说,雷震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胡乱伸手倒是有可能,最重要胡尤敏汇报给谁是关键。
车子一路顺利经过两道岗哨,想必得到叮嘱。
来到距离城区稍偏的郊外,一家卷烟厂门前停车。一路观察,暗自点头周围几处暗哨,一但有情况会第一时间汇报。
工厂位置很私密,单独隔离,周围五米石墙遮挡,只有这一个出口。后面是啥没看到。
示意褚文昊进门,入眼面积不是很大,两个车间,一座二层办公楼。
屈柏林介绍道:“这里是平时开会之地,队员各自有隐藏身份,不会经常聚在一起,有任务都是组长传达。”
正说着办公楼里出来几人,走在中间之人正是日本间谍柳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