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男子端着酒道:“今生看不到我党胜利之日,干了这碗酒来世在做同志!”
“干!”
啪啪~酒满饮,碗摔碎,慷慨赴死。
“来吧!”
“来吧~”
褚文昊接过手枪,拉动枪栓,跨步来到众人背后。
“念!”
“我~”
君漫歌眼角挂泪,声音颤抖,“刘...刘明强,一九三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武汉抗日大队副队长,队长...击杀鬼子两人...功勋卓著一路走好。”
砰!
君漫歌看到褚文昊开枪打死自己的同志,眼睛赤红恨不得撕了他!
眼泪滴落在纸张上面,翻开一页,大声念道:“秦浩楠,一九三六年...功勋卓著,一路走好。”
砰!
“杜红翠...”
“功勋卓著,一路走好...”
君漫歌念了十个人的名字,褚文昊开枪杀了十个人,字字泣血,字字催命。
心如刀割,怒火冲天!
褚文昊把枪交给队员,皮衣上都是鲜血,脸色也不好看。“把尸体运下山安葬,漫歌帮我烧些纸钱,了表心意。”
“是!”
跨步向着白公馆走去,他知道仇恨难以消除,但站在他的立场只能如此,换位思考真的很难做到。
君漫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面向天池咬牙切齿,她发誓一定要亲手宰了褚文昊!
这仇恨比山高,比海深。
呼——
调节情绪,脸上挂满冰霜,看了一眼搬运尸体的特务,咬牙转身向着褚文昊走去。
她还有任务,幸运的是牺牲同志里面没有杨委员。几十箱西药能挽救几千士兵的性命,比她的命都贵,一定要见到人。
院内,花团锦簇,香气扑鼻,昔日他就是从这里离开。扫了一眼正在盖围墙房屋的工人,没有完全建设好,扫尾工作需要很久。
章纵横边走边介绍,“所谓上下分开,就是上层有窗户能见阳光...”褚文昊看的很明白,就是地下一层半,地上半层高一米。一米之上是白公馆的一层房屋,整体算三层,窗户都是钢筋密封想跑出来怕是难。
没看到楼梯,怕是在房间里,一直到四进院都一样。
“通往地下的楼梯都在北侧房间里,有两名队员日夜看守,想跑出来除非会飞或者遁地。
附近明岗六处,暗岗四处...”介绍的很是详细,褚文昊来到自己办公室。做东朝西,室内很宽敞八十平,一切都准备齐全。进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诧异道:“江秘书,你怎么在这?”
江玲玲先敬礼甜甜道:“褚馆长,行动组都下放了,没有填充队员。属下主动申请继续跟随褚长官效力,还希望褚长官莫要嫌弃。”
刚杀了人心情沉重,看到昔日下属略微缓和。点点头:“你能来很好,账上还有多少钱?”
“是。”
江玲玲是来做秘书的,也就是大管家,啥事都要操心。汇报道:“账上还有一百五十七法币。”
褚文昊看向脸色尴尬的章纵横,“这个...这个局座当初批了五万,账上过来三万,人员各方...就剩这么多。”章纵横心里暗骂那些伸手的人,修缮其实一万都花不了,都拿去建房子卖的盆满钵满。
“我明白了,周围住户我不管,不要走白山公馆的路就行,这地方今后我做主,谁想进来过路费每次一百法币,没钱就不要进来,也不要出去。”
看向身后几人:“把通往后面的堵住,不给钱不让过。有钱买房子就有钱交过路费!”
“是!”
章纵横眼睛挣得滚圆,盖的房屋只有一条大路出行,且在白山公馆后面十米开始分叉。
必须走白公馆五米宽门口,不然就飞着下山。褚文昊这做派直接把路封了,买了房子的人岂不是爬山出门?
“褚长官,后面房子七十二座可都是党国军政家属,您...”
褚文昊摆摆手,“我不管,白山公馆看押的都是重要犯人,要是跑了算谁的?要是章科长作保只要共党跑了没事,我就把一进院拆了,把路给弄得宽敞一些方便通行。”
“这话怎么说的,卑职...”
褚文昊示意君漫歌先做,坐在自己的大办公桌前,点燃香烟:“章科长带着你的兵下山吧,这事谁负责让他自己解决。”
这事雷震山负责,房子也都是他卖的,最近泡在油缸里出不来。
褚文昊才不管他呢,有本事把他弄回去,白山公馆直接向局座负责,任何人没权利管他。
章纵横也不想自讨没趣,他虽然可以告状,但军衔只是职务少校,比褚文昊差两级,职务更是管不到人家。
“既如此,卑职带人离开。”说完告辞离去。
提起电话打给马建民,早在前几天已经告诉他,跟他一起进军统的学员除去来行动组二十五人,剩余五十多人有愿意上山的要二十四人。
电话接通聊了几句,挂掉电话,“叔同去接一下一会上山的队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