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山之上轰鸣阵阵之时,瓦山之下的小镇之中却是来了两个有些奇怪的人。
一者是一个中年道者,他身着道袍背负着一把木剑,面容之上和眼神之中全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平静,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层生死道意流转不息。
一者则是一个中年大汉,他身披着兽皮大衣形容粗犷至极,体表肤色如玄金铁水浇铸而成,身上肌肉如大大小小的虬龙般隆起,整个人由内而外都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爆炸感。
这两人并排行走在寂静无人的街巷之中,两者看似熟识然隐隐间却是又有着泾渭分明之感。
“你这位师弟有点意思啊,你这个做师兄的难道就不去管管?”中年大汉看向瓦山方向似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向着身侧的中年道者这样说道。
中年道者恍若没有听到这中年大汉在说什么一般,他的脚下步子依旧保持着每一步跨出的都是同样的距离,稍许之后才淡淡地说道:“我师弟如何行事那自是有其自己的道理,又何须我这个做师兄的多加束缚。”
中年大汉闻言看向中年道者的眼睛就是微微一眯,似讶异又似嘲讽般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道门的天下行走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原本可是最不能容忍如此离经叛道的行为的!”
中年道者面无表情地扫了中年大汉一眼,丝毫未在意对方言语中所带着的揶揄意味,反是露出些许欣然之色说道:“前次因夏侯之事于长安一行,其间我见到了一些人,看清了很多事,于静悟之后已颇有所得,心中明了新的事物必将于腐朽枯败之中重生,今日之我亦可不必是昨日之我,所以你也不必奇怪我为何会有今日变化。”
中年大汉眯起的双眼之中精光爆射,看向中年道者的目光中奇芒闪烁个不定,随即他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露出些许震惊之色道:“你和大先生交过手了?!”
中年道者微微点了点头,平静道:“不错。”
大汉目中震惊之色不减,接着问道:“那结果如何?”
中年道者摇了摇头,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之色,道:“我只来得及出了一剑。”
“然后呢?”中年大汉急忙问道。
中年道者叹息了一声回道:“然后我就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中年大汉面色颇是凝重,看向中年道者疑惑道:“无距之境真的有这么强?”
他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其从魔宗的传承中得知,常人破了五境后虽然可以做出一些看似玄妙之事,但是于自身战力上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太过超乎想象的影响。
就像是他们魔宗中关于天魔境的描述,在历代以来的记载中也只是体魄强度开发到了极限的强者在体内完全开辟出一个独立的小世界,而其唯一的效果就是天魔境的存在在面对外来攻击的时候可以将伤害转移到体内的小世界中使自己保持无伤状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