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庄也同样是一片祥和,在银钩赌坊的旧址上,新的赌坊正在修建。而丁庆凡身后跟随着十多人,从自己的诊铺门口走过,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摇摇头,接着来到了秦白所在的东二坊……
“……白二,小女可在否?”
“哦,丁伯父,我让瑶儿马上出来。”秦白并未发觉丁庆凡的态度有些冰冷,他表现的很热情。
“慢着!白二,能否先听在下几言?”
秦白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笑容微收:“丁伯父,洗耳恭听。”
“在下有位世交,两家向来是秦晋之好。小女早已经许配人家,可现在这样,未出阁的姑娘留在你这里,有损清誉,让在下又如何向小女的夫家交代呢?”
秦白心中纳闷,难道这还能怪我吗?如果丁瑶已经订婚,那就嫁过去好了。至于以前的事,责任也应该在你这个烂赌鬼身上啊?秦白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容:“丁伯父,事急从权,你不该让我负责吧?”
想了想,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让丁瑶难做人。也没必要破坏丁瑶的一段好姻缘。秦白忍住心中的火气,放缓语气:“丁伯父,您放心。瑶儿之事,我会让人缄口,绝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事。而瑶儿在我这里也一直敬如宾客,从来是以礼相待。您如果不信,可以当面问她。”
丁庆凡逃走后,为了躲避赌债,就逃到了同年黄举人那里,银钩赌坊的势力再大,也不敢随便得罪一位本地举人。
然而寄人篱下,总不是长久办法。于是见到黄举人夫人新丧,丁庆凡就有了主意,想把丁瑶许配给黄举人作为续弦,怎么说也是位举人正妻,并且还能通过黄举人解决自己的赌债。
而那位黄举人的年龄比丁庆凡还要大,有这样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机会,肯定就会心动。不过面子功夫总是要的,毕竟辈分不怎么对。接着就是一番半推半就,最后在丁庆凡强烈的要求下,才很勉强、很窃喜的定下了这门亲事。
黄举人家是那种比较传统的耕读世家,与井家庄这里没什么来往。再加上消息蔽塞,他们俩就根本不知道井家庄之后发生的事。
而且“演戏”的时间拖得比较久,一来二去,就拖到了年后。然而正当黄举人准备派人去银钩赌坊,还清赌债的时候,丁庆凡却突然接到了丁瑶的信,于是他立刻领着黄家派出的管事家丁,一同回到了井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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