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鸦剑眉皱了起来，他想起来了当年嫪毐之乱中甘罗答应放他走时要他办一件既不违道义又不杀人的事。

“记得，甘罗大人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加入暗流组织。”

“暗流组织，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没有听说过那是因为暗流组织并没有在江湖上有什么大的活动。”

墨鸦有些不解道：“你明知道我身处在夜幕之中，怎么可能背叛将军投靠与你，这似乎违背了之前的约定。”

“哈哈哈，你对姬无夜果然是很忠心，不过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因为你和白凤从小就听命于姬无夜，为了雀阁上一架凭空出现的琴现在他就要杀了白凤。”

墨鸦眉头紧缩在了一起，他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弄玉是你派来的？”

“不是，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姬无夜让你杀了白凤，你会怎么做？”

甘罗直视墨鸦那仿佛吃人一般的目光。

墨鸦眼角隐隐刺痛，他被甘罗问到了最痛心处的地方。

甘罗也没有想等到他的说法，而是直接说道：“其实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杀了白凤，那你会继续获得姬无夜的信任，第二个选择，不杀白凤但是姬无夜会派人连你一起追杀。”

“不可能，我为将军尽心尽力的办事，他不可能杀我。”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们可以赌一赌。”

“赌姬无夜会不会杀我？”

“敢不敢赌？”

墨鸦沉下了眼帘，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今天那七个被杀的人影，他们都是雀阁内常年服饰姬无夜的人，可姬无夜下令杀他们的时候却是眼睛眨都不眨。

“赌注是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就加入暗流，如果我输了便不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之前的约定也一笔勾销。”

“好，我给你打这个赌。”

墨鸦下定了决心打算赌上这一局，面对白凤他不可能下得去手。

白凤是他在这个组织内唯一可以真心相谈的兄弟，杀了白凤，他会一辈子活在指责和内疚当中。

......

翌日，新郑城外，一处山林之中。

白凤站在山岩之上静静的眺望着雀阁的方向。

“走，又有新任务了。”

在他的身后，墨鸦的出现直接将这一宁静的时刻给打破了。

听到任务这两个词，白凤有些厌烦的跳上了一颗树枝上。

墨鸦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眺望着将军府的方向，像是对着自己也像是对着将军府内的人。

“难怪百姓们都把雀阁叫做金丝笼，从这里看它的确很像个精致的笼子。”

“你知道我最讨厌雀阁的一点是什么吗？”

墨鸦来到白凤的身边，淡淡道：“是什么？”

“一座牢笼不应该被装饰的这么漂亮。”

“其实牢笼处处都有，有些很美、有些很丑、有些看的见有些看不见。”

“飞鸟原本就应该属于天空，而不是牢笼。”新笔趣阁

“住口。”

墨鸦非常生气的呵斥了白凤一句，他这种想要离开夜幕组织的想法已经是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这么说过了。

以前他可能装作若无其事，可是这一次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