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冠杰舍不得让她就这样离开,赶忙搭话道:“老人离我们并不远,一会就能找到他。不如你留下来陪我聊一会儿,如何啊?”
听闻这等调戏之语,小娘子脸色红成了一朵花,啐了一口道:“这位兄台真会说笑话。你我陌不相识,能聊些什么呢?”
鲁冠杰笑嘻嘻道:“聊什么都行啊,多看小娘子几眼也是好的。”
“不了,不了,兄台还是赶路要紧。”那小娘子临走之时,暗中给鲁冠杰抛了一个媚眼,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这让鲁冠杰一下子魂飞天外,看来这小娘子是个识趣之人,可惜只是路遇,无缘得幸。假如在南召县,爷们则可以快活快活了。咳!好好呆在南召享福不是挺好的,干吗要在这天寒地冻之时去什么南方运棉花。
娄浩然跳下车,站在路边,对兄弟二人虎视眈眈。兄弟二人这才意识到,又多说话了。
遇到刚才的女人,不仅没有打消郑封心中的疑虑,反而增加了郑封心中的疑云。
一个女人家不守闺阁专心纺织,补贴家用,却抛头露面的来寻人?而且她是单独一人,行走在这荒野之中,难道不怕遇到强人非礼吗?
老头本就是一个可疑之人,现在又遇到与他有关系的小媳妇,这不是更加可疑吗?兴许在前面的路上,还会遇到与他们相关的人。如果再次遇到这种人,自己则千万要小心,最好搞清楚他们有何不可告人的企图。
鲁冠英兄弟二人在后面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后来,他们大声说话,郑封才听清楚。
原来他们在埋怨郑封,埋怨郑封不该说老人可疑。现在出现一个小媳妇,在找她的公公,明显她们是一家人。普通人家的人而已,又不是绿林强盗,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何必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
郑封没理会他们,继续向南走。又走出五六里路,天色将要黑下来时,果然再次遇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一身农人着装,浓眉大眼的很精神。与刚才的小娘子一样,他也是逢人就问,见没有见到他们的父亲和媳妇。他的父亲脸上长有一个明显的胎记,拄着拐杖,头发全白。
他还主动告别人,他的父亲与母亲在家生了闲气,独自离家出走。他与媳妇非常担心焦急,分头行动,来寻找父亲。
娄浩然被年轻人的孝心打动,主动告诉他,刚才确实遇到了他所说的两个人,不过遇到他们的时间己久,离这儿有好几里路。天色已经晚,为避免多生麻烦,让他赶紧走找他们。
年轻人听到娄浩然的话,神色由忧转喜,感激地称道:“多谢这位兄台以实相告,我这就去找我父亲去。我看你们这么多车辆,拉的都是山货吧?住店要花不少钱吧?我有一名亲戚,在襄阳城开一家客栈,名字是‘悦来客栈’,你们到了襄阳城,可以住在他那儿。去的时候就报我的名字张山喜,他们在价钱方面会便宜你们的。”
听到便宜入住,商人心性的娄浩然动了心,抬手致礼,感激地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