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浩然拉住她的手,道:“刚才不是告诉你,我今晚不回家,留下来陪你?老爷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
娄浩然说了软话,给了一个台阶下。安幼红毕竟是小老婆,没有张庭芳胆气壮,借势下坡,脸上又堆起甜甜的笑。
可是,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堵。
以前的娄浩然不是这样的,从不说狠话。今天却反常。可能是他在家受了气,想到自己这儿撒撒气的吧。
安幼红没有往深处去想,以为男人大都这德性。而且她又想到,他在家受了气,在自己这儿却倍受尊宠,两下比较,孰优孰劣,不言自明。
于是,她说话越发地甜腻,手上也不松懈,又搓又揉的,片刻工夫,将娄浩然侍候得骨头都酥了,好比是突然掉进了天堂。
“老爷昨天答应给奴家买胭脂,今天怎么空手而来?”安幼红不失时机地提出了新问题。
娄浩然怔了一下,回道:“别提这事了好不好?我的好乖乖,老爷将你的零花钱提到每月一百两,这可以买多少胭脂呢?你自己算算。”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钱是钱,东西是东西,两者不能混淆。”安幼红得理不饶人。
娄浩然仍然闭着眼睛:“老爷伤成这样儿了,你还念念不忘你的胭脂?是老爷重要,还是胭脂重要?懂不懂事啊你。”
安幼红哧了一声,不知是笑,还是嫌弃:“奴家知道老爷忙,忘了给小红买。小红也不是不懂事,那老爷明天买给小红,这样总可以了吧?”
“好好好,明天买,明天买。”娄浩然不胜其烦,闭着眼睛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她。
安幼红又蹦又笑,乐得直拍小手:“小红知道,老爷最好了。”说着在他腮上香了一个,算是对娄浩然的一个回报。
娄浩然的心渐渐沉重,不幸真被郑封说中了,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她看中的只有自己的钱。而自己能给她的,也只有钱了。除此之外,自己还能给她什么?
自己年近半百,行将就木,雄风不再,怕是难以满足她的欲望。而她年龄正当时,觉得这世界都是新的,欲壑尤其难平。自己与她保持这样的关系,不被她掏空身体,就掏空腰包。
女人真是老虎啊。
自己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呢?有家有室的,偏要寻求格外的刺激,在外面养这样一只母老虎。
就按郑封所说的办,自己透露些分手的意思给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以免将来自己抛弃她时,让她回不过神来大闹。
想到这儿,娄浩然突然站起来,将安幼红从身后搂进怀里,一张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手上也不闲着,开始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