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封占了便宜,不再与程义聚纠缠,放下棍子回到自己店中。
看热闹的众人亦散去,只留下捂着头的程义聚,坐在地上愁眉不展。偌大一个人,被一个毛孩子当众欺负了,这张老脸往哪搁?以后还怎么在东市混?
既伤心又悲愤的程义聚生意也不做了,关了店门,独自离开东市,回到他自己的家。他在家越想越生气,本想敲诈郑家一笔钱财,结果没捞到好处,反而当众挨打丢人,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必须想办法找回面子。
这时他想到了郑颜。
郑颜娶了他的侄女为妻,按道理也应称他一句叔父,叔父挨了打丢了人,作为侄子,他应该帮忙。
带着这种心思,程义聚来到郑颜家。
见到哭丧着一张老脸的程义聚,郑颜心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他应该在市场里卖糖葫芦,可他却跑到自己家,忙问他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
程义聚没有说话,泪先流上了,边哭边倾诉:“大侄子啊,你可要给叔父作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郑颜让他擦把脸,急忙问。
程义聚一把鼻涕一把泪将郑封打他的事讲了一遍,又道:“我们既是合作生意的伙伴,又是亲人,你的亲人被人打了,你会怎么办?”
郑颜深锁眉头,目中闪过一丝疑云:“你卖你的糖葫芦,他卖他的面包,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他干吗打你?这没理由啊!”
事到如今,程义聚顾不得那么多了,将从程红梅处得知郑封烤面包的手艺来自外国人,他以这个为借口想敲诈郑封一笔钱财的事,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讲完以后,郑颜明白了,这个消息的源头是自己,妻子程红梅从自己这里得到了消息,转头又告诉了叔父。叔父居心不良,去敲诈郑封。结果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反而挨了一顿痛打。
说一千,道一万,事情的源头还在于自己。
郑颜心里顿时来了气:“我跟红梅讲时,只是顺口一提,哪知道你们却串通一气,借此去敲诈别人。这件事我不能管,也管不了。”郑颜下了狠心。
程义聚道:“啊,你不管?我是你叔父,你叔父挨了打,你竟然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