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村民们恶心死他了。但他结交了附近几个村里的狐朋狗友,一帮人整天赌博打牌,有时候喝酒到深夜,令左邻右舍不得安宁。许多村民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到平时老实巴交的郑辫和郑同愿意出头,冒这个风险去抓杨三刀,大家瞬间同仇敌忾,操家伙的操家伙,拿东西的拿东西,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聚集了十几个人,大家雄纠纠气昂昂朝杨三刀家冲去。
也有一些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远远缀在后面,看这伙人是不是杨三刀的对手,看能不能将他顺利拿获。
来到杨三刀家,郑辫非常勇敢,一脚踹开大门,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
正在赌博的一群人,听到外面的响声,呼啦冲出来几个人,冷眼睥睨冲进来的人。他们看到大家拎家伙的拎家伙,拿绳子的拿绳子,门口还站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不明白这些人气势汹汹是干什么的,便大吼道:“干什么,干什么,青天白日之下,还想强闯民宅不成?”
老实巴交的郑辫不服输,将嗓门提到比对方还高大吼:“今天这事儿与你们无关,识相的站一边去。我们今天只找杨三刀。”
家是杨三刀的家,门是杨三刀的门,他家大门被人踢开了,自然不会躲起来,他分开众人,从后面站到前面,恶狠狠冲着郑辫吼道:“郑辫,你吃错药了?”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郑辫身边的郑封和郑颜。虽然三年不见,模样有些陌生,但彼此都是同村人,谁还不认识谁啊?他心中一咯噔,暗叫糟糕,他们不是被自己卖到南方去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这下该怎么办?
当看到满院子都是村民,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友善,他看情况不妙,就想开溜。
郑封早看到了他,心中怒火中烧,冲到他面前,抡圆了铁锹,瞄准他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众人耳中只听一声闷响“砰!”
杨三刀痛得嗷地一嗓子,鲜血顺着他的脑袋流了下来,而他捂着脑袋就哧溜躺在地上。“救我,大家救我……”杨三刀微弱地向同伙呼救。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怎么打人?”与杨三刀一起赌博的二溜子们围成一个稀疏的人墙,试图阻挡郑封等人绑了杨三刀。
腰杆挺得笔直的郑辫,指着躺在地上的杨三刀,大声说道:“就是这个人,三年前将我儿子和侄子骗到外地卖了,现在他们回来了,来指证杨三刀干的好事。今天这事儿与你们无关,识相的站远些,不要帮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
与杨三刀一起的这帮青皮,虽然也做过不少恶事,但他们从来没有拐卖过人口,更是不会拐卖同村的孩子。听到郑辫的话,他们低头看了一眼杨三刀,从心里鄙视他的为人,觉得他做得太过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便不动声色退开了,看那样子,他们是不想管这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