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一个白衣女子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告诉他，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陪着他。

“南宫衍，不要怕，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你若想要皇位，我便为你扫清障碍。”

“你若想要修仙，我便陪你问道长生。”

“你若想逍遥一生，我便陪你浪迹天涯。”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温柔的春风，轻轻的抚过他的脸颊，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南宫衍的嘴唇轻颤着，他想要开口问她到底是谁，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半个字节。

她仿佛是深存于他灵魂中的伴侣一样，与他休戚与共，生死相依。

“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弃你的。”

她似乎是在看着他，可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抚慰他仓皇不安心灵的良药。

仿佛恨不能为他承受所有的痛苦，与他共享她所有的快乐。

仿佛她愿倾尽一生，为他驱走所有的孤寂，只愿他平安喜乐。

南宫衍抓紧了她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发出了声音。

他低声呢喃道：“你是......谁？”

她是真的吗？

还是说，她只是他的一场幻梦？

慕鸢以入梦之术进入了南宫衍的梦境之中，并且给自己的脸施展了障眼法，所以南宫衍是看不清她的脸的。

这么关键的时候，南宫衍要是看到谢绾绾的脸，非得被气炸不可。

他估计会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居然还跑到他的梦里来骚扰他。

所以，慕鸢绝对不能让南宫衍看清楚她的脸。

就连声音，她都是故意用了空灵缥缈的回荡之音，让人辨不出原来的声音。

他现在就像是迷茫无助的小孩一样，看不清前路和方向。

虽然平日里，南宫衍用冷漠乖戾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其实他连自己到底想要为什么而活，都不清楚。

慕鸢知道南宫衍现在缺少一个坚定的信念，而她刚才虽然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不管他选择什么，她都会陪伴在他身边的。

可是现在的南宫衍，终归还是无法立刻做出选择。

他需要时间去验证，自己到底想要哪一种生活。

慕鸢反过来握住南宫衍的双手，温柔的对他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慢慢想，不用这么快做决定，总归有我陪着你的。”

“若是你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那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南宫衍怔怔的看着慕鸢，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对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慕鸢虽然暂时没办法告诉他，自己是谁，不过后面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倒是可以在梦里告诉他。

“因为我喜欢你啊。”慕鸢展颜一笑，“我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并且从三万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南宫衍蓦然睁大了双眼，心中涌起甜蜜的暖流，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抹温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