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没人的区域,段爷爷饱经风霜的脸上,难得对阳湄出现严肃的表情,“宁宁啊,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阿爷……”
“别害怕,宁宁,有什么事跟阿爷说,阿爷能保护你,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要通知家里人,你这丫头怎么傻乎乎的越长越回去了?”
段爷爷一想到自己孙女差点死了,刚缓和下来的脸立马又严肃上了。
“对不起阿爷…”
“阿爷年纪大了,知道你们女娃娃的心思多,可这种事情不是小事,跟家里人说又不会丢人。也不要怕给家里人带去麻烦,阿爷再老,你爸爸再怎么样也能保护我们的乖宁宁。”
段爷爷伸出手摸了摸阳湄的头,阳湄抿着嘴心里复杂不已,可惜她始终不是段婉宁。
“我知道了阿爷……”
阳湄把在警局的那一套说词拿出来,说给了段阿爷听,段爷爷握紧了拳头,原来今天,听隔壁病床的人讲八卦的那个人渣就是欺负自己孙女儿的人。
还好。
孙女儿没事。
“对了,阿爷我还忘记说了一件事,其实…我把家里房子拆了,这是合约。”
“???”
阳湄很明显的看到了段阿爷脸上的疑惑,阳湄逐字逐句的把合约内容念给了段阿爷听,顺带还简单明了的解释了一番。
“你你你,宁宁,你一个学生娃娃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阿爷别担心,这是我投资来的钱,从现在开始,婉宁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老人眨巴了一下自己湿润的眼神,看着自家孙女儿的变化,内心即是宽慰又是复杂。
“这事儿,你得亲自跟你爸说,还是那句话,宁宁啊,有什么事情要跟家里人商量,女娃娃别太拼了。”
阳湄只是笑着没吭声,进去病房后就小声的全都给段爸爸交代了,段爸爸气的手术都不想做了,想跑去警局找顾磊洲的麻烦。
段妈妈看着女儿跟老公,只得一个劲的傻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被段家人咒骂的顾磊洲,精神有些失常,嘴里叫骂段婉宁的名字,俨然有些朝着齐辰星最开始的发展而发展。
“啊啊啊啊,段婉宁你去死,你去死!我呸!贱人,我让你落在我手里不得好死!”
甚至看着帮他打针的护士认成了段婉宁,吐了人一脸唾沫。
吐完唾沫又害怕的瑟缩着脸,他怕挨巴掌。
旁边的警员记录着顾磊洲的一言一行。
顾磊洲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位好心人绑在柱子上,两条腿被人锯断,伤口的伤都还没好。
面部有过伤口感染的痕迹,额头腐烂但似乎被处理过,没有继续腐烂下去,眼睛被挖了一颗,手指被外力掰断。
全身上下居然被插进了一千多根针,而且每根针都避开了人体的要害部位以及重要血管。
腹部被人切开过缝合,做了检查,嫌疑犯的肾少了一颗,肝被切走了大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