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将军息怒。”
“息怒?”段泓根本不让周吏把话说完,沉声道:“我段家世代为大夏出生入死,仅我段泓就在这安峪关守了五十载,如今我段家人遇害,周大人口中这些京城有名的刑捕,却连个屁都查不出来。
等我孙下葬后,我一定要好好问问陛下,都派了些什么人过来。”
听到这话,周吏额头和背部开始冒汗,真要是这样,他这刑部侍郎算是做到头了。
情急之下,他转身朝身旁刑捕吼道:“这么些天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查到线索?”
刑捕似乎被吓到,连忙说道:“刚刚查到一条线索。”
周吏立刻问道:“什么线索?”
刑捕回答:“段少虎将军麾下有人说,临行前,少将军似乎将记录的损毁兵器数目抄了一份。”
周吏有些恼火:“为什么不早说?”
刑捕解释道:“过很久了,去往最近的军器监补给兵刃甲胄,一来一回,走的顺畅也要一个多月,这次赶上汾舟水灾,又多耽搁了半月,那人都快忘了,根本没想到和这事有关,还是我仔细询问才想起来的。”
周吏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说话的地方是演武场,不是将军大帐,赶快打断刑捕:“行了,别在这说。”
“段将军,咱们还是去帐内说话吧?”周吏看向段泓。
“哼。”段泓转身,一行人返回大帐。
不过这消息,很快就流传开了。
下午,段鸣燕带黄枫和孙休符去到炼器坊。
五天时间,刀已出炉。
见他们过来,胡道春将炼好的刀递给两眼放光的孙休符,笑道:“炼器和修炼一样,底子好才能事半功倍,看得出,你这刀打造的时候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不然我也不会炼得这么顺利。”
“多谢前辈!”孙休符捧着刀,连连道谢。
黄枫在旁边忍不住提醒:“师兄,注意形象,你都快亲上去了,这有人在呢。”
孙休符理也不理。
“哈哈,爱刀之人,可以理解,恰好那异种精铁还剩下一些,可以帮鸣燕也炼一炼。”胡道春说完,关切的问道,“你二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终于有线索了。”段鸣燕咬牙道,随后将他们的推测和刑捕的发现说了一遍,“我猜二哥当晚就是去架阁库取记录,想与自己事先抄的记录做比对,看看他离开这段时间,是否有人动过手脚,以印证自己的猜测。”
“你二哥还记了一份?”胡道春问道。
“是啊,您也知道,我二哥从小就小心谨慎,他常说的便是有备无患。”段鸣燕有些忧伤,“不过谨慎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凡事他不自己查个明白,就不愿与人说,若是早将此事告诉爷爷,哪至于被人刺杀。”
“是啊,你二哥一直是这般性格。”胡道春叹气,“那册子找到了?”
段鸣燕摇了摇头:“还没,大帐里找过了,没有,可能被他混在架阁库里了,还在找,希望能找到吧。”
聊了几句,三人离开炼器坊。
段鸣燕看了黄枫一眼,说道:“如今整个安峪关,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希望你的办法有用。”
黄枫笑道:“晚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