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身上大部分伤都没好，帮你上点药。”

他愣愣地看着她靠近自己，一时间紧张的毫无反应。

“愣着干嘛，脱衣服。”

“哦！”手刚碰到腰带，瞬间反应过来，紧张的看着她，“我换个衣服再上药，可以吗？”

“你觉得呢？”她冷冷的看着他，“现在知道害羞了？你答应我什么？”

司辰楠咽了咽口水，他的确将自己卖给她，但是……如果换个人他可能不会抵抗，可这个人是她，他怕，怕自己暴露……喜欢她……

咬咬牙，最后还是松开腰带。

祝夕夕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瞪大眼睛，怎么这么多！

“你被打了几次？”

他摇摇头，他不记得了，只知道父亲死后他们遇见他就打，他被打就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活到现在。

“不记得了。”

她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帮他上药。

“弄痛了就告诉我一声。”

他看着她的侧脸眉眼温和，“不痛。”

祝夕夕帮他把上半身受伤的地方挨着处理一遍，刚想掀开剩下的袍子，被他拽住手腕。

“干嘛？”

他抿唇，轻轻开口，“下面我自己来就行。”

祝夕夕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自己来？你真会自己擦药？你要会自己擦药，能到现在还这样？”

她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松开。”

司辰楠呆呆地看着她生气，好像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又好像完全明白她生气的理由。

手指渐渐松开睡袍，任它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