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本就坐拥五郡,现在新得荆州,实力更是突飞猛进,我们当前可以先选择进发交州,待攻下交州之后,再图谋荆州。”张昭愣了一下,拱手拜道。
“现在刘备新得荆州,正是人心浮动之时,当时他就趁我新上位,立足未稳之时,趁机夺取了我江东的庐江。现在轮到他了,我就想报这个仇。”孙权气愤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主公,我们与刘备尚且签订有盟约,倘若我们偷袭刘备,传出去对我们的名声有着致命的打击,天下英雄都会看不起我们江东。其次,江夏我们多次进攻都没有拿下,现在江夏有庐江等地的支援,相比于之前,我们更加难以攻下江夏。”张昭苦口婆心的劝道,偷袭盟友要是没有偷袭成功,就真的滑天下之大稽了。
“那我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坐视刘备那厮吞下荆州,你可知道,他现在取了荆州,我江东除了交州,再无发展的地方了。”孙权剁脚道。
“主公勿忧,我们现在可以先取交州,待实力增长之后,与曹操相结盟,共图刘备,现在不是机会啊,还望主公三思。”张昭拱手拜道,执意劝谏孙权。打荆州的首要就是进攻江夏,江夏黄祖太难啃了。
一刻钟以后,孙权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低下头说道:“张公所言极是,刚才是我鲁莽了,还望张公不要往心里去。”
“主公言重了,你这就折煞老臣了。”张昭回应道。
房陵郡,刘琮、蒯越等人率大军兵临城下,蒯越派亲卫去让蒯褀开城门,迎他们进城。
“你家太守呢?他怎么不来迎接我们?”蒯越看着回来的小吏,问道。
“我家太守接到你们的来信,这几日日夜操劳,准备粮草辎重,又派人去联络汉中张鲁,导致劳累过度,现在正在城中休息以待将军。”小吏禀告道。
蒯越看着城墙上来来往往的士卒,心生疑惑,问道:“城墙上怎么这么多的士卒?他们是准备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刘琮、韩晰拿起武器,小心的环视周围,他们现在必须要小心。
小吏示意他们放下武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不是太守怕正在进攻汉中的王威突然回来袭击么?再加上怕刘备的军队前来,你们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小心。若是房陵丢了,我家太守无颜面对诸位。”
“也是,是我多虑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官职?”蒯越点头道,眼前这个小吏面对上万人还能处变不惊,想来是一个人才。
“在下李严,李正方,荆州南阳人氏。目前在蒯褀太守手下担任功曹。”李严拱手拜道。
“不错。”蒯越欣赏的拍了拍李严的肩膀。
疑心已消,李严陪伴在蒯越的左右,随大军一起进入城中。城墙上的王威看着缓缓进入城中的部队,冷笑不已,命令躲藏在城墙下的士卒拉好弓箭,准备突然袭击。
“这城怎么这么冷清?”才进城池,看着空荡荡的街面,刘琮疑惑道。
“禀公子,这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刻,所以太守下令各家各户非必须之事,不得出门,以防混入敌军的细作。”李严拱手拜道,看上去脸不红心不跳的,细汗已经密密麻麻的从手心蔓延。
“若是当初我们有这么谨慎,也不至于放走刘琦,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了。”刘琮感叹道,好歹他之前还是一个二公子,还有继承大位的可能。现在呢?四处逃窜,保命要紧。
再往前走一段路程,蒯越的大军有近半数进城。城墙的王威大喝道:“逆贼蒯越,王威在此,还不快快投降!”
事出突然,埋伏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向着城外和城内的蒯军士卒疯狂射击,两侧的居民房中也冲出一队队士卒。
李严一路上都是神经紧崩,等着这个机会,王威呐喊的同时,他就抽出腰间的吗匕首,借势架在蒯越的脖子上。
“不许动,你们谁敢动手,我保证他马上人头落地!”李严一手紧勒着蒯越的脖子,另一支手将匕首压在蒯越的咽喉部位。
“我们只诛杀首恶,其余的降者不杀!”刘虎提着一把鬼头刀,接连砍下几个士卒,呐喊道。
“走吧,有埋伏,快撤出城内。”韩晰看着被夹击的士卒,没有防备的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有点混乱了。
“我父亲还在他们手中,我们不能走啊!”蒯玉看着被挟持的蒯越,对着韩晰怒吼道。
“你想死直说,要留你自己留,我先走了。”韩晰怒道,提着手中长枪就往城外冲杀。
“韩晰狗贼,休要想逃。我伯父提拔你当襄阳守将,你却与蒯家叛贼相勾结谋害我伯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刘虎和刘磐一样,都是刘表的子侄,手持大刀就向韩晰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