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本不足虑,可他们的背后是早也统一北方的北隋,自北周被杨隋朝所替,这种席卷天下的强势并曼延过了长江沿线来,处在夹隙当中的萧氏西梁,又能够存留多久,不禁莞尔一笑!陈玹陌脑中思虑至此,心中并有了决断,他本就是继承据传府,匡护陈氏皇朝的皇室中人,任何的威胁都应该尚在萌芽时并被清除,怎能像括易一室那样尾大不掉,招至不可收拾的局面。
眉净衍极力游说,痛陈厉害,无非是是想搅乱江南的时局,好让他们自顾不暇,这种雕虫小技,怎可轻易的就上当,陈玹陌城府颇深,喜行不露于色,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去。
陈玹陌俯身前倾,垂下头来,有些居高临下的对着坐在那里的人,戏谑又狠戾的道:“你们能够如此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去自如,真当我南朝无人了么!”
“呵呵!”眉净衍展颜一笑,陈玹陌的色厉内荏,他瞧得透彻,不过是拐羊头卖狗肉,起身一退,脱离对方的居高临下之势,不弱下风的回道:“陈门主何苦如此敌视,本来我们曾是一家,如今虽参商分离,终究还是汉室正统,如何让北方夷狄来统御我们,你南陈江山还不是从萧氏南梁那里夺来的,这花花世界绵团锦簇,纵然繁花,却也内媚,想来也经不起再一次锤炼了吧!”
陈玹陌将他瞧深了去,发觉原来是他小觑了眼前这人,或许他说的没错,但这座江山也是他的家园,纵然百般不是,他岂能再推波助澜倾倒一下这维持着原状的覆墙,看来邀来为友,只是他的错觉,最好他们两败俱伤,渔翁之利的却是别人,不禁微微皱起了一抹深邃的很的眉头。早先是明越缠着他,后来脱出羁绊,本以为可以大试身手一展抱负,难料又被拖缠在这里,虽然窝火,但他却冷若平常,如温煮一壶酒,待以一沽之,越纯并越烈!他的名号“不世之皇”可不是白号,自传承的功法“皲裂大法”小成,他的性情也就无迹可寻,站可不动如山,行若雷霆万钧,既然来至西梁的眉净衍是想趁火打劫,他顺手一除,岂非是帮了大陈皇朝少了一个劲敌。
此时那硝烟弥漫之处,战局险恶,如火如荼,已经是如人间炼狱一般苦涩而干裂,偏偏还有人要浇上一泼火,炸来轰轰烈烈,十分的悍然枯厉。
“嗯,稍稍松懈一下又何妨!”陈玹陌将目光往战火绵延之处变转回来,也笃定先解决了眼前这位较为棘手的祸端,再行投入覆灭括易一室的战局里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