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檐下的那人见到这个如思如慕的嫣然女子,讶然而道。
“裘叔叔许久不见,风采不减矣!”那女子眼眸很亮,一脸不堪稚子无辜的纯邪模样,让人感觉好像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温柔也那么羞涩懵懂,偏偏这个女子不是柔善可欺,她轻启唇口,竟然瞬间说出一句颇有沧桑历经的老练之词,完全与此刻一副稚软纯洁仿佛何其无害的面孔大相径庭。
那停步檐下的人却是裘阎,他被称呼一声小叔,也是一种近乎钳制的束缚,因为他与这个女子的丈夫是一对师兄弟,此刻突然相邀,不禁万千感慨,顿时涌上心头,这么多年各自为心中的理念奔波而分道扬镳,直到此时甫及相见,原来也这么的不堪回首。
裘阎还是走了进来,他负着手,对着护栏上放置的古琴只来得及匆匆一睹,并问道:“嫂夫人,这是有何事相商,这把古琴并是当初小弟为恭贺你们新婚之喜的那件贺礼么。”说罢谦逊的微微一躬身,以示尊重。
眼前这个嫣然回眸,却若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般思之无邪的女子,他不敢小觑,明明她也步入珠黄之龄,却看起来宛若豆蔻未及成人的初夏年华,但一经繁重的烦恼,并瞬间风韵成熟,古怪至极。她就是洪熙的夫人,被称作“回绣袂,展香茵”叙风华的陌下花期,却芳菲纷染的卿本佳人。
——名唤“霜前月下,斜红谈蕊”明媚而来的徐红语。
自他们的师尊位居宗师三十四之列,号“宗师之咫”的华寻恒突然消失无踪后,本是同门师兄弟的洪熙并与他不在联络,如今再次相聚,却是他的夫人来邀约,不禁回想起来,恍若昨日。
徐红语容颜未老,但那份举手投足之间透来的劲韵随着小榭亭台的座落,变得极为清丽,那种孑然飒爽之美更添独特的韵味与期盼,并听到一语成说,与之卿卓的道:“你师兄被人所伤,此刻又是教中大业急需复兴时,但那也是你的教业,所以这才厚颜相约!”
“受伤!”裘阎沿着护栏,循寻靠近,听到洪熙遭受敌人袭击,顿时微微惊讶,从容而道,“谁人能够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