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一抹阳光照来,让处于疏懒当中的管真,感觉自己实实在在十分的真切,她还是那个年华妩媚的人儿,如果不是家族的疲累让身为一个女儿家的居俏,在俗世滚滚的红尘中被耽误,那么和慈爱的母亲并挨偎依坐在庭院内的那颗杏黄树下,将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徐徐拂来的明朗之气,空灵沉静,随着那一袭重重叠乱的衣袍,融入无尽天籁的缕缕青烟内,山色有无中,管真她现在早也不惧此人的锋利割冷,转而调皮,轻启朱唇,微微阖上半睁的双眸,迷离一抹流星般的焕彩,柔柔的道:“虽然这些惊诧的手笔是出至小女子之手,但真正穿针引线的却是另有其人!”
“哦,”那位瞻仰山川韵色蕴浓的人,淡淡挑了一下眉,疑惑的提了一声。
管真笑靥灿烂,伸出白皙的手腕,挑起两根葱脆似的手指,沾染山色的浓郁,轻轻一触,才偶有所感的道:“仅知他姓裘,不过其来历成迷,听闻括易一室曾大力命令缉拿,却始终无果!”
“姓裘?”那人披发俊硕,一股厚实的凝重随着他一句烦闷、阴沉的话,变得牵动情绪,诡谲多变了起来。
管真睁开双目,明眸善睐的往此人一瞥来,竟然无尽真切,澄静的似波澜不惊的古井映月,她抿唇一笑,宛若冰雪动人心魄的精灵,粲然而道:“前辈可否知道,小女子颇为好奇您的身份,又是否见过那位堪称绝世风骄的括易之主,呵呵?”说罢眉弯目炯,隐隐泛着微光。
“世人之怨,化而为戾,气行拢集,无所遁形!”那人将仿佛消融人皮骨的剥离夺目如炬的投视过来,竟然十分的凄厉冷睨,让人感觉森寒而颤抖,他孤陌的嘴角化为繁琐,精彩纷呈的慢慢吟来,充满足可倨傲的实力,果然随着他开口徐徐的道来,竟然厚重而贯绝无匹。
“您是宗师之隙!”管真当然知道这句充满禅机的偈语是什么,但还是很诧异,惊讶的呼道。
“白胚俱瓷,说的就是这样的人!”那位满身犀利精粹散发着无尽的感觉如高山仰止之人,并是享誉西域一代宗师独创揶邪宗的上岘印,他自见过括易之主名邺后,就发觉世上竟然有如此一位毫无破绽,甚至无懈可击的高卓之人,足可与他一较高下,不分胜败,若不是忌惮他的超凡之姿,此刻他早也尽数平灭世人都想为之倾覆的名动宅,闻道管真的惊讶过后,反而平淡落寞,当想起名邺举起杯盏的那一刻超然的风姿时,就发觉堪堪不能比拟,他们的时代也过去,长江后浪推前浪,不禁感叹流光易逝,催人易老,才惆怅的懒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