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虚兄的剑道修为还未大成,在下当真是辛甚至哉!”明越虽受重创,但仍旧畅快淋漓,凌然不屈,爽朗的一声笑罢,他的周边突然凝聚劲气,半身血污的累赘瞬间随着气劲的盈满,截然不同起来,而且他一直蓄意营造的杀意也炽烈,此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竟然动荡山倾,狂澜而勃发,只觉一切都被他笼罩在这一式之中,不可阻挡,也石破山河。
“将军之念!”虚玉溪偏簸的一剑气势也钝,他当然熟悉明越的这一式功法意味着什么,如此噬魂夺魄的杀意就算处于巅峰状态的自己也力有不逮,看来北城王明寂这惊天动地的不世绝学,杀意满炽,就是最为强盛时,这种仿佛被挫败的极恶感犹如坠身冰窟一般动弹不得,直至被渐渐的吞噬,这种无力抗拒的颓败,最是伤人。
“这就是杀魂!”此刻阴晴不定的北城凌青在台场下一片黯然失彩,他紧紧盯着台墀上逐渐要落败的虚玉溪,深羡的嘴角讥诮异常,十分感叹的说道,他倨傲甚高,此刻见到明越冠绝天下的风采,有些嫉恨与癫狂。
一旁较为诡诈的庞子盱不禁也深感叹息,当世风头最劲的北城王绝学,谁不瞻仰,如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却使得如此凌厉无匹,几近无懈可击,当然招致嫉妒,闻其酸楚落寞,很是笨拙的言道:“可敬,可叹!”
“陈大人,虚玉溪眼见要落败,如果据传府还不出手,恐怕覆灭括易一室就只是一句空谈了,而且落庭的人还虎视眈眈在畔,如此良机,不可错过!”不知何时京畿道门的渝留真人渝留阚来到皇昏庸的身后,先是瞟得一眼台墀上临近尾声却形势不利的剧斗,对着他如崇山峻岳一般屹立的身躯,恭恭敬敬的问道。
皇昏庸冷冷瞥的他一眼,精厉的夺目之芒,映射的渝留阚有些发怵,才缓缓举起袍袖来,就在这意欲未明,嗅来如山倾崩塌的须臾间隙,险恶的天空,霍霍啸鸣,仿佛卷噬灼烈,破开鸿蒙中的遮蔽,大气磅礴的在重重危耸的高檐上,射来一支拉皱空中气流的箭矢,直奔发出“将军之念”的明越而去。
“波”的一声,这支蓄满穿凿之力的一箭,妙至毫颠,竟然堪堪在杀魂萌动,最为强盛时,猝不及防的射来,而且虚玉溪也竭力反击,庞大坚固的“将军之念”此时如水纹波动,慢慢绽开缺口,恰恰在明越遭受重挫的半身胸膛,循隙而入,瞬间即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