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名动宅今日就是死期将至,纵然顽固挣扎也是枉然,但仅凭你一人,足可力挽狂澜么!”处于硝烟弥漫当中的台场下,一道爽朗的笑声,冲破漫天的沉闷负压,顿时间将诸多怨恨的厌憎如利箭飞矢,纷纷朝那阻挡皇昏庸施难的那道伟岸身影如潮水翻涌般狂泻而去,且阴冷狠鸷,竟然是欲泄私愤的京畿道门掌教号称“渝留真人”的渝留阚,他俊秀近妖的脸上,此刻慷慨激昂,为大势所趋,不惜摒弃孤傲。
明越冷冷的没有去理会他,只是转身对临近几步,站立在台墀边,孤峭凝然如寒光一般刺冷的一人,淡漠如常的道:“你是月新山门的人,不知徐先渐是你们的人么!”
“徐师兄!”台场那边突然有人惊呼,远远的附来,一旁也有人高亢而道,“你把我徐师弟怎么样了!”“哼,莫跟他啰嗦,杀了他自然给我山门子弟报仇。”显然他们将徐先渐的生死归咎于明越的杀手。
“在下虚玉溪,徐先渐是我的师弟…”冷峭如寒的虚玉溪慢慢发觉自己也成了他人手中的利剑,用来重击名动宅的犀利之器,而且他也重创外室之主北静荒厄,等于卸掉括易一室及名动宅的一条有力臂膀,虽是离山门显耀江湖更近了一步,但其中的阴晦龌龊,堪堪只是被利用么,他明白明越提及徐先渐必定是这位师弟触犯了名动宅的隐秘,所以被狙拿,怨不得旁人,但山门子弟岂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他虽为山门的首席大弟子,怎可不为其讨回颜面,顿时回道,“既然他折翼在你手里,我自然为他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明越诧异的回了一声,这一句如雷贯耳,竟然如遭雷击一般响彻在周边,渐渐的传来,仿佛陌生又真切。这时烟尘弥漫的人群中,一道颓靡的身影从阔敞的甬道当中被抬着走了出来,月新山门仅存的弟子见到被抬着的竟然是明越口中所说的徐先渐,纷纷拥了过去,接过北城子弟手中横躺着的人,皆担忧的问喊道:“徐师兄,徐师弟!”
“徐师弟他也废了!”山门中一位较长的人,仔细查探了一遍躺在木架上的徐先渐,发觉他也气若游丝,虽是生命无忧,但也近乎瘫痪,不禁哽咽的道。
“大师兄,徐师兄也被他们所害,你可要为他报仇啊!”一旁嫉恶如仇的山门子弟愤恨不满的怒恨而道。
虚玉溪冷峭的凝寒也深,山门诸子弟的殷切嘱盼,他不能熟视无睹,纵然超然物外如他也不能轻易的就免俗,俗世的羁绊,已经让他不能窥探这世间殿堂的种种高度,所以他的剑无法再次刺鱼而歌。
皇昏庸颇为深意的一笑,他自然察觉虚玉溪的执拗心理,明越的突然出现以至颇为不俗的一招阻拦,让他明白括易一室还存有回光返照之迹象,那么未免意外频出,让出身影来,将月新山门再次利用从而踏上此行的获益筹码,岂不是幸甚至哉!思毕蓦然转身,留下了一片刻意退避的空隙,让这柄当世不俗的绝世之剑,堪堪刺中明越这突然异军突起的变数,他好立于不败之地。